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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书屋 > 唯人矣 > 第九章 最是人间莫能留(中)
 
原来,在那玄风鳞之后朱文升又连连拣选了许多宝贝,其中有三部星咒,一部星决与三件傍身法宝。

  其中星决名为“欲穹决”,乃曾经的某一代天王星君所创,修行者习之可随时令星力傍身,必要时可做盔甲用,乃出名的保命星决之一。

  这世间各星界皆有无数星君,自然有拔萃者能自创修行星决,其中优劣均有,但基本星君等级每高一级,那么所创星决便会珍贵一分。如太阳与太阴两神君,或传说中的“星主”所创星决,便是这世间顶强的星君,也无法想求得便得之的,必须看机缘。

  那三部星咒分别为“锤锻咒”,“合锻咒”与“炼神咒”。三部星咒为同一大神所做,其中“锤锻咒”可使星力凝聚,以奇特的星力运行方式来锤炼自身肉体。搭配“合锻咒”修习可令“锤锻咒”的效力事半功倍。而“炼神咒”的作用可想而知,是用星力雕琢自身本名星核。

  而朱文升并没有本命星核,但邵焱燚觉得既然把锤锻三部经其中两部予他了,单留下这一部“炼神咒”亦是鸡肋,便一并送给了朱文升。

  从邵焱燚那取的三件法宝皆为珍宝,一张玲珑短弓,一枚核桃大的像药丸似的圆球,与一捆炽热的红色羽毛。

  短弓名为聚灵弓,是当初远古猎户家传之宝。可用星力凝聚为箭射出,速度奇快,令人防不胜防。而那圆球竟是这些物件中最为珍贵的,看似核桃大小其实内部令有玄机,可足足容纳一间茅屋大小的物件,是一个许多星君梦寐以求的“藏玄物”。而那一捆红色羽毛,便是邵焱燚自身所蜕,与聚灵弓搭配使用可令其射出火属箭矢,可轻易点燃世间万物,亦可令对敌之人头疼万分。

  朱文升低头看着案几上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心里有一种像是看见了珍馐美味,但是却想吃而吃不下的感觉。

  为什么呢?因为最后邵焱燚怕朱文升暴露奇异的自身情况与修行天赋招人嫉恨而被某些人暗里针对,所以邵焱燚将朱文升一身的浩瀚星力以神通凝聚成了一个假“星核”,看起来和星核一模一样,但是有高手便可一眼看出其中奥秘。而且将其星力凝聚为假星核后,星力也只能丝丝缕缕的从中渗透出来。

  所以,不仅捻星决不能再用,就连眼前这三个珍宝也只有核桃大小的藏玄物可以勉强使用。

  这世间万界皆有修行星力之人,其中刚刚踏入修行而觉醒本命星的人,被称之为始芒境,于黑夜中突显一点星光,光芒之初始。

  而继续修行,待本命星核逐渐更加凝实,增大。而后修行出其他小星核环绕自身本命星核者,称之为星环境。

  星环境共分九小境,每增加一颗环绕小星核便增加一境。而星环境后便是传说中的星海境,星力如实质一般簇拥着本命星核与环绕星核。朱文升就有些类似这个境界,但是他并无星核,只有星力之海散布全身。

  星海境后便是横行于世间的星神境,到此境便可受某颗古星的接引,从而成为星君,足可睥睨天下。

  朱文升内视自身假星核,尝试牵引聚灵弓到自己的掌心,结果尝试了三次,聚灵弓皆稍稍颤动便了无生息。

  朱文升放弃了这个想法,激发圆球藏玄物将面前的宝物尽数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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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

  今天的南玺姑娘有些闷闷不乐,在岁盈镇中心的大街上匆匆前行,身旁仅跟随一名邑从。

  南玺亦是自幼父母双亡,由彩衣老管家抚养长大,本还算富裕的家境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变得窘迫。虽无甚钱财,但不愁庇舍,不忧饥寒。

  平日家里前后均由彩衣老管家照管,可近日管家身体欠恙,原因是刚才有一个极其面生的长须老头儿来到自家门口,给了自己一块黄色的锭块,长得好像银锭,但是又比银锭重的多。老头说此物名为金,一锭金子可换取五十余块同等大小的银锭。

  老管家当时便知道这老头一定是外乡人。毕竟在这岁盈镇,整块的银锭可能都不存在,自己家于这岁盈镇还算是富裕人家呢,也从不曾听说过何为金。所以老管家虽然高兴,可也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便询问起那长须老头的来意。他怕对方图谋不轨,再者说既然自己家都未曾听闻过金子这种东西,况且邻边既没有钱庄,也无典当行,这一锭金子该如何花出去?毕竟这岁盈镇的穷破在大宣王朝周围是出了名的,只有出镇子往南走一千一百七十余里才是商贾扎堆的钱叶镇。

  老者对待其他凡人自然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一巴掌将躲在门后疑神疑鬼的老管家掀飞,而后对着目瞪口呆的南玺说道:“姓朱的小子欠钱没钱还,我这当老子的替他还!”这老乌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降了多少个辈分。

  南玺震惊之余便将手里的金锭收到了袖子里,而后气愤道:“你为何出手伤人?!”南玺也没意识到如果是一位普通老者怎么可能一下将另一个老者一掌掀飞?

  邵焱燚无理在先,便也不再逗留,一个闪身直接消失在了南玺的视野中。南玺见那老头恁的奇怪,竟突然消失,便也无法纠缠。转身去搀扶老管家,关切道:“采爷爷没事吧,怪那可恶的长胡子老头儿,下次碰见朱文升一定要好好与他说道说道!”

  “小姐,老朽并无大碍,不过可能需要歇几天才能换过这个劲来...这老头儿力气竟是恁的大!”彩衣老者姓采,名采诘,也是岁盈镇土生土长的“穷人”。南玺的父亲曾是镇上出名的铁匠,名为南山,曾救过一个将要冻死的乞丐,那乞丐便也成了铺子里的伙计。在南山因故身亡后便成为了附上唯一的邑从。而老管家则是因为曾经也是个读书人,但是因为岁盈镇本身的条件,无法供给曾经身为读书人的采诘所需“文墨”,便最后只好作罢,转而在机缘巧合下到了南山的府里成了一名管家。

  “采爷爷先回屋里歇息罢,我与乞儿叔叔去找朱文升那个臭猪头问个究竟!”将老管家扶回屋后,南玺叫着“乞儿”叔叔去找朱文升。“乞儿叔叔”便是那个邑从,因乞丐出身,故也没有名字。

  所以便有了现在的一幕,南玺匆匆前行,邑从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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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斋,学塾门外。

  一个稍显魁梧的身影匆匆来此,噔噔敲门,学塾内正在摇头晃脑念诗经的稚童们纷纷面面相觑,在先生的管教下,并未出现窃窃私语声。

  平日里除了学生与先生外,不会有人来学塾附近。

  朱文升正在拿着书在两列桌椅间走动,忽闻得有人叩门,便示意孩童们继续念书,自己则打开门出了学塾,见褚和这个惫懒汉子在门外搓着手,眼神往屋里瞟,朱文升便反手关上了门道:“你此来何事?”

  褚和搓了搓手道:“那破纸条你可曾看出个所以然?”

  朱文升想了想,并未打算将昨日经历全盘托出,毕竟对于褚和这种凡人来说过于惊世骇俗,便撒了个谎:“那纸条并无玄机,只是废纸一张而已。”

  褚和有些失望,但是转念觉得其实也对,毕竟一张破纸能有什么,便也不再纠结,抬头道:“其实那天我骗了你。”

  “哦?何解?”朱文升有些奇怪,自己与这褚和来往并不多,话更是没说几句,他何时曾欺骗过自己?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鸡蛋吗?”褚和心虚道。

  “记得,与这纸条同时所得。”朱文升点点头

  “是了,其实有两个,并非一个。”褚和心虚的都不敢直视朱文升的眼睛,生怕朱文升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径。

  “哈哈哈...无妨,我不会索要的,是你所得,便是你的。”朱文升笑言。

  褚和松了口气,又道:“但是...那鸡蛋最近有些怪。”

  “何怪之有?”朱文升疑惑道。

  “那两颗鸡蛋...好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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