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揪起猥琐男的衣领，阿栗眯起眼眸，他的语气中满是危险。
“我不知道……在门口的时候，他推销给我的……”胸口断裂的肋骨因姿势的改变，裂口变得越来越大，猥琐男疼得直冒冷汗。
“那人的长相你还记得吗？”
没想到经过阿栗的一番讯问，竟然问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罗局长再也坐不住了，他再不抢先开口追问，那就真的显得他们太无能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毒品会是这么稀有的一种新型毒品。
之前他见猥琐男供认得很快，就根本没有往别的方向想，本以为处置了这个男人，整个案件就可以收场，他的位置也能险险地保住了，没想到横生这么一茬。
上头要是安他一个办事不力，放跑毒贩的这种罪名，他的日子就真的到头了。
“不、不记得了……”
他哪里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当时酒吧的光线那么昏暗，每个人都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而且，那人当时一直有意隐在黑暗中，帽檐压得很低，现在想想，他竟是没有看到一丝一毫他的模样。
他那时还以为干这行都这样，但现在听说那人卖给自己的竟然是稀少又贵的货，他的心里便一片冰凉。
阿栗并没有因为罗局长插话而不悦，他见猥琐男脸上的神色不似作伪，便松开了手，看着虚空，他的脸色变幻不定。
这种毒品被卖给地上的男人，会是巧合吗？
不可能。
这种猜测刚冒出来，直接被阿栗自己给否定了。
这种稀有的货，随意便白菜价卖给一个瘾君子，说出去谁都不会信，就好像，一颗硕大的钻石，当成水晶在地摊上贱卖一样荒唐。
只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想到厉云惜现在失忆的现状，阿栗想到一个可能……蓦地，他的脊背一阵发寒。
如果……
如果那个人的目的根本就是厉云惜呢？
能算到厉云惜出现在酒吧。
能算到猥琐男会对她色心大起。
能算到厉云惜会喝下那杯酒。
最后，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证据带走……
其中，一定是有手眼通天的人操作。
想到这里，阿栗的脸色阴沉冰冷，他的手指发白，手中的手机似乎要被他捏碎了一般。
“阿栗先生，我们这里有侧写师，是不是……”见阿栗脸色阴沉得可怕，罗局长顶着压力建议道。
在他看来，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力从猥琐男身上，使劲榨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可以试试。”
即使这样说，但阿栗完全没有抱什么希望在那上面，他知道，有那个本事做到这些的人，一定会将这些常人能想到的地方做得滴水不漏，他们的痕迹早就被抹得干干净净了。
“嗯，我这就去叫人。”
终于自己能派上一些用场了，罗局长心里激动不已，他就怕阿栗什么都不让他干，这样他都没有办法跟上面交代。
不管查不查得出结果，他只要是出过力，也不算不作为了。
“其他人也带进来吧。”不再理会地上的猥琐男，阿栗坐回椅子。
“对对对，还有一些人，我们可以从他们那再仔细盘问。”罗局长道。
看一眼罗局长，阿栗没有接话，他现在心里想的都是背后的那个神秘人。
……
门再次被打开，这一次，进来的人比较多，男男女女都有。
一进到审讯室，秦心玫一眼就看到了主位上的阿栗，她的心中有点不安，低头再看见地上的血迹，和猥琐男明显凹陷的胸腹，她的心脏跳得更快了，忍不住暗暗用指甲掐紧了手心。
阿栗看着进来的一群人，发现他们明显比猥琐男的待遇要好得太多，他们没有被警察押着，脸上除了有些疲惫外，并没有其他不适。
他扫视一圈，眼睛停在了一身红衣的秦心玫身上，这一次，他并不需要回想就认出了她。
“秦心玫。”阿栗看着她，缓缓地念出她的名字。
“……”
低沉悦耳的声音，就像从黑胶唱片里发出来的一般动听，秦心玫听着，心跳突然乱了一拍，她抬头看向阿栗，瞬间便沉迷在他深邃黝黑得就像一个漩涡的眼眸里。
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阿栗嘲讽地勾起唇角，语带讥讽地开口道：“果然，能主动对男人投怀送抱的女人，就是贱。”
“……”阿栗话里的意思，秦心玫几乎是秒懂，她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青。
想起那时候温沐风是被他们带走了，她问道：“沐风呢，他在哪里？”
“哼。”轻哼一声，阿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突然探身向前，问道：“如果温沐风知道，自己差点被一个女人给趁人之危了，你说他会是什么表情？”
“我、我们是两情相悦。”
秦心玫的脸红了几分，但她并不担心温沐风会对她怎么样，在厉云惜来公司之前，温沐风一直对她不错的，如果知道了这些事，只要她到时候巧言辩解，说不定能因此跟他真的在一起了。
想到自己费这么多心思，完全是因为厉云惜的出现，她就暗恨得咬牙切齿。
她的眼神挪到地上还在瑟瑟发抖的猥琐男身上，心中顿时舒畅不少，哼，任她厉云惜再厉害，现在还不是栽在她的手里，一夕之间变成一块烂布了。
当时厉云惜全身被阿栗的衣服包裹住，但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又怎么需要遮掩呢？
何况，根据他们这一大群人被羁押的情况和阿栗阴沉的脸色看起来，厉云惜被玷污的事在秦心玫心里就算板上钉钉了。
“厉云惜才叫贱，她已经跟别人搞在一起了，已经……啊！”
秦心玫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她的脸被一个冰冷的东西砸中，冲击力使她的头歪了歪，用手捂着脸，她手下的皮肤快速地肿胀起来。
一直从进门就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悦雅，原本是躲在秦心玫身后的，此时见她受伤，她的身体悄悄往后又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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