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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书屋 > 暖心专宠:豪门权少别太坏简艾楚天阔 > 165、真名士自风流
 
吃过饭,简艾坐在桌前,写了一会儿小说,回了几个电邮,早早上床睡觉。一觉睡到次日闹钟响起,只觉神清气爽。她打内线电话,问:“可否请人替我洗熨衣服?”

很快就有服务人员上门,效率奇高,把简艾的裙子熨得十分妥帖,一丝褶皱也无,还散发出清新苹果香气。

简艾穿上裙子,装扮妥当,带上礼物,下楼到大厅,司机已迎上,说:“Jane小姐,我奉命接送您。”

简艾从室内到车上,只有三秒钟暴露在室外的空气里,不过是六月,天都已热浪袭人,她突然想念这种燥热。空调房里固然四季如春,可是,那并不是真实的生活。

司机把简艾送到那条街,说:“这老巷子车进不去,要麻烦Jane小姐步行一段。”

“不妨事,我找得到地方,师傅您回去吧,不必干等着。”

师傅说:“如果您需要车子来接,打电话回酒店即可。”

简艾下车,沿着巷子往里走,一路看门牌,18号并不远,很容易就找到。这是老式四合院,大门口虽然没有石狮子镇守,可气派的大门却泄露富贵气相。

简艾按门铃,显然这里已安装最新式的保安系统,有个男人的低沉的声音问:“哪位?”

“我是简艾,替叶知秋先生送东西来。”

“啊,快请进!”

嗡一声响,门锁咔哒一声响,简艾推开,迎面一座影壁,上面雕刻桃园三结义的情景,树影婆娑,清幽雅致。

一人从影壁后献身,看见简艾,拍手笑道:“叶老真是雅趣,特地派一个花儿般的少女来探望我!诚意十足呀!”

简艾想,这就是那位画家了。叶知秋只给了她地址,却没说姓名。

这男人握着简艾的手,说:“小朋友,你好,我是陈墨。”

“啊!原来您就是陈墨!”简艾大惊。

陈墨很幽默:“咦?原来我们认识?恕我上了年纪,健忘得很。可是像你这般可人的女孩子,我怎么会忘呢。”

简艾笑说:“我们未曾谋面,但是我看过您的杂文集,叫《沉默非金》,文笔犀利,令我印象深刻。”

陈墨爽朗大笑:“原来我有这么可爱的小读者,我真是心花怒放,来,进屋坐吧。”

这四合院虽是老建筑,却彻底改造过,敞亮,通风,素简。踏进门槛,空旷大屋,四面白墙挂着几幅画,一个旧式五斗柜,一个茶几,几张蒲团,就是全部。

陈墨脱鞋,赤足盘坐,简艾有样学样,也脱了鞋,理一理裙角,并拢双膝,跪坐。

“简艾,对吧?你喝什么。”

“白开水。”最简单的最不会出错,也不会被认为没品位。

陈墨有趣,眨眨眼,说:“其实我有冰可乐,夏天喝最爽,还有西瓜。”

简艾笑,改口说:“那就冰可乐,冰块要多多的。”

陈墨施施然起身,看来这屋里没佣人,他自去厨房,叮叮咣咣,不一会儿就用托盘端出吃食。

大杯冰镇可乐,西瓜切成大块,随意摆在一个大陶盘里。

陈墨说:“抱歉,我没有吸管。”

简艾笑道:“没事,我没涂口红,更不是淑女。”

二人对坐,痛饮可乐,猛啃西瓜,暑气全消。吃饱喝好,陈墨带简艾到屋檐下,原来这里还有口古井,他打上一桶清凉井水,二人用水洗手,顺便擦擦脸,衣襟都有些湿,可真是惬意。

简艾想,如此不拘小节,这才是真正洒脱之人呀。洗完手,陈墨还用残水泼到足上,任由水流到花圃里,慢慢从泥里渗下去。

陈墨在屋前亚麻地毯上蹭一蹭脚上的水渍,大咧咧地进屋。再次坐下,简艾把手在裙子上擦干,慎重从背包里取出礼物,双手递给陈墨。

这是张太太打的包,解开织锦缎包袱皮,露出里面的檀木盒,打开盒子,那五枚和田玉印章都分别用细棉布裹好,在格子里塞得紧密。

陈墨双眼放光,取一张宣纸,一块印泥,把印章一个个取出把玩,在纸上印出字样,细细欣赏。简艾不懂篆刻艺术,但也觉得朴拙古雅。

简艾再递上叶知秋的亲笔信函,他是老派人,用竖排信笺,写繁体字,字体劲瘦有力,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

陈墨长长地叹一口气,说:“叶老慷慨,我无以为报。前几日画了一幅画,自觉十分得意,已装裱妥当,就托你捎回去,当做谢礼吧。”

简艾跟随陈墨进入画室,哇,满坑满谷都堆满画具、颜料,大大小小的油画随意叠放,还有成卷的画布堆在墙角。他把挂在墙上的一副约有杂志大小的油画取下,说:“就是这个,应该可以放进行李箱。”

简艾不懂画,暗自嘀咕,这么小幅呀!她端详,看画中人物,眉宇间颇有叶知秋的神韵,她问:“这画中人可是叶先生?”

“是我记忆中的他,多年未见,可叶先生的潇洒风姿,难以忘怀,他是存在于那个年代的翩翩佳公子,无法复制的传奇人物。”

简艾很小心地,在陈墨的指点下,用牛皮纸把油画包裹好,麻绳捆起来。

“我会把画交到叶先生手上,对了,您可要回信?”

陈墨淡淡地说:“不必了,叶老写信,是风雅。我若东施效颦也手写回函,那就太做作了。我会找个恰当的时间,打电话致谢。”

既然如此,简艾也不便久留,就此告辞。陈墨很随性,就此送客,走到书房门口,简艾忽然问:“陈先生,我打算买些新书带回去给叶先生读,您可有推荐书目?”

陈墨笑道:“正好,我最近有本新作,就毛遂自荐吧。”

陈墨转身,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随手拿起笔,刷刷刷在扉页上写几行字。想一想,又撕一张纸,列出几本书名,夹在书页中,递给简艾。

“如今新书良莠不齐,你不要迷信畅销书榜单,这几本书还勉强可以看看。”

简艾谢过,把画和书塞进背包,告辞离去。

走到巷子口,简艾张望一番,碰巧看见有家老式理发店,门口写着,洗头二十,剪发二十五,这年头还有这么便宜的价格?简艾摸摸后颈汗湿的头发,心想,顺便去剪个头发吧。

老师傅正在打瞌睡,看有个妹妹上门,懒洋洋地问:“小姑娘,怎么剪?”

“最简单的那种妹妹头,不要刘海。”

老师傅笑:“那正是我擅长的。”

简艾坐下,白布一围,拿喷壶把头发喷湿,老师傅拿剪刀一比,确认:“齐耳根?”

“可以再短一点。”简艾说,加拿大的理发店收费昂贵,她想,剪得短些,可以支撑比较久的时间。

老师傅实在,说:“你若要再短些,那种时髦的发型对头型和技术的要求都很高,我未必剪得好。我只敢保证,剪的妹妹头绝对好看。”

简艾笑说:“那就按您拿手的样式剪吧。”

老师傅动作慢吞吞,一边跟着广播听老歌,一边下剪子。没一会儿,一个俏皮又乖巧的妹妹头就完成。简艾对镜自照,十分满意。付了钱,心情愉快,脚步都轻盈起来。

走到大街上,简艾找到地铁站,研究了一下路线,坐车回酒店去。她吃了午饭,睡个觉,看外面烈日烤得地面冒烟,就窝在房间里吹空调写小说。

晚饭她还是去餐厅吃简餐,今晚吃的是凉拌芝麻菠菜、鱼香肉丝,配小小一盅鲫鱼豆腐汤。真好,百吃不厌就是这些家常菜。

晚上,她想起林佳璐,就用房间的座机,打给她。

“喂,谁找我?”林佳璐问。

简艾故意捏着鼻子装怪声:“猜猜我是谁?”

“无聊,诈骗集团哦?”林佳璐想挂电话。

简艾忙说:“是我呀,简艾!”

“啊!!!”林佳璐尖叫,“你几时回来的?”

“昨天呀,看我多想你,时差还没倒过来,就给你打电话啦。”

“哎哟,我今天还有一门考试呀。”

“你们学校放假很晚呀。”简艾说。

“哈?已经算早的啦,有的学校要拖拉到七月初呢!你考完了哦?”

“五月份就全考完了。我可以来找你玩吗?”

“可以啊,你明儿上午来吧,我答应我妈,今晚考完试收拾东西,明天就回家,你可以去我家吃饭。”

“那好呀,明天一早我就来找你。”

林佳璐问了简艾现在住哪儿,告诉她坐几号线,在哪儿转车,从哪个门进。

简艾笑:“晕,这么复杂,我记不住,到时候校门口见吧。”

第二天,她在餐厅吃早饭,贾经理见到她,过来问好,问她今日如何安排。简艾说起要去天都大学看同学,贾经理说:“我安排车送你。”

“不用麻烦啦。”

“不不不,早高峰挤地铁太惨烈,搞不好下了车,钱包手机统统不见。还是坐车去比较舒适。”

恭敬不如从命,简艾就拜托贾经理安排。既然酒店是叶知秋的,那用一下车无甚要紧,总比叫出租便宜。

车子开到天都大学正门口,因为堵车,稍微迟到了一点,林佳璐已在那里等着了。见一辆漆黑锃亮的奥迪A8,里面走出一个穿白裙的少女,俏丽短发,圆圆大眼,不正是简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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