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馨把刚才的情况，老板滚下山，受伤了。前台小姑娘和两个警察送他们下去了。
年轻警察说：“对了，他们两人的对讲机坏了。”
“这茬我都忘了，对讲机坏了下山也好。小姑娘，你是怎么下来的，山上见到什么了？”
年轻警察叫小许，所长姓李。
小怜看了眼馨馨。
馨馨对她说：“山上看见什么告诉他们。”
“嗯，我爬到山顶附近，听见隔壁山头传来惨叫声……有男有女，都是年轻人。”
“你没听错？”
“不可能有错，邓俊的声音最明显了，很尖锐……”
小许担忧的看了眼李所长说：“李哥，对面山头，来回一定超过十二点了，您看……”
李哥眉头皱的跟沟壑一眼：“让他们自生自灭，我狠不下心来，都是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正风华意气时啊。”
“可是十二点，驼龙就要收人啊。”
“什么驼龙收人，这都是道听途说，决定了，咱们上去，找到那帮学生。”
“李哥，进门就有排字，说六点之前一定要下山，他们贪玩没下山，听我的，不能上去。”
李哥性子比较直。
“天黑没下山，山里沼泽迷雾迷住了能下来？都说不能开山，可是旅游局不听，咱有什么办法。”
“李哥，着不是为了镇上搞创收吗。”
“发生事情就推得一干二净，行了行了，你别跟我磨叽，上山，那个小妹，你能带我们上去吗？”
小怜看着馨馨，想询问馨馨意见。
馨馨说：“去吧，给人带路。”
“可是姐姐你……”
李哥：“这位姑娘，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山路不好走，但你一个人留在这，你妹妹怕是不敢去。”
小许：“另一片山头不用爬上山顶，半山腰上有一条索道，过去就行，那山比这片上矮很大一截，倒是不辛苦，你不跟着一起去，你妹怕是不肯带路，一起去看看。”
两位警察都这么说，馨馨不好推脱，跟着一块上山。
用对讲机交代下去，学生可能在对面山头上，集中去对面山上寻找，其余人十二点之前，要是找不到就下山。
四个人，沿着山路走捷径，走到漂流上面一条索桥，过了索桥。
一切都很顺利，没有出现什么纰漏，两个警察一前一后把馨馨和小怜围在中间。
馨馨是第二个，小怜是第三个，小许站在背后。
中间的馨馨和小怜，还拉李哥身上的绳子。
免得走丢。
迷雾很大，是墨雾，过了索桥，手电筒灯光照射不到五米的距离。
山路凹凸不平，走的要很小心。
为了照顾两位女生，步行很慢。
四个人都没说话，除了脚下踩石子树木的声音，步行微微喘息声，一片静谧。
笃地，山顶上，传来一凄厉的呐喊声，响彻天际，回声在山顶上盘旋着，久久不散。
是个年轻的女人。
佳佳的声音，娇气中又带尖锐。
是她！
山顶的树林里扑腾出一群惊弓之鸟，四处迅速四散开。
李哥声音焦急道：“果然出事了，小许，快……”
“唉，知道李哥，两个女生脚程快一点。”
小怜答道：“嗯！”
这座山虽不比西坡的山高，但地势险峻，很难攀爬。
西坡那边有扶手和石台阶，而这边什么都没有，完全靠手爬悬崖峭壁。
爬了不到二十分钟，馨馨有点吃力，跟不上了。
李哥不敢把人落在这，绳子棍子馨馨的手，拉她上去。
小怜有小许照顾着。
爬到一线天时，山石道路很难走，地上有干枯成黑色的血迹。
李哥的沉痛道：“可能出事了，递手电筒给我。”
身后小许没回话。
我和李哥同时停下脚步，回头。
小怜就站在身后，她手上还牵着李哥腰上的绳子，见我们回头，呆呆的问。
“姐姐怎么了？”
我和李哥手电筒同时照她身后，惊愕愣住。
她回头，吓得手中的绳子都脱手。
“小许哥哥呢？人呢？怎么会不见了。”
李哥问小怜：“你刚才跟他距离最近，都没感觉到什么，听到什么动静吗？”
小怜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只顾着看着前面，不能落下太多，免得追不上去跟姐姐丢了。”
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在身后消失，而小怜又是这样的身份。
她不知道的情况很小。
又或者，暗中的鬼怪比她强大，当着李哥的面，不敢说出来。
她小眼神看着馨馨，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哥正徘徊犹豫着。
突然山顶上，又传来一声惨叫，这声音比刚才佳佳更凄惨，带着濒临死亡的绝望，听的人毛骨悚然，心里直打颤。
原本，上去还带两个妹子，小许莫名其妙的失踪，李哥心里准备打退堂鼓。
听见这一声喊，李哥心里发怒了。
“格老子的，我倒是要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在搞怪，老子今天晚上就一枪把它娘希匹的崩了。”
李哥掏出枪，步伐放快往山头赶上去。
小怜搀扶着馨馨，跟在后面。
李哥脚程太快了，馨馨拉着他腰间的绳子，拉不稳当，被割的手疼，不得不松开。
一松开没两分钟，李哥发狂似得，往山头奔，越跑越快。
完全忘记了，身后还有两个女生。
有小怜在身边，馨馨倒是没怎么害怕。
小怜挽着馨馨，问：“主人，您没事吧？”
馨馨放缓脚步，靠着旁边一棵树：“你给我老实说，小许到底怎么回事？”
小怜为难的低头，拉着馨馨衣服一角。
“主人，这个山很多孤魂野鬼，鬼龄不长，却一个个的凶神恶煞，煞气太重，生前杀过很多人，死后吞噬过很多孤魂，他们单独一只我能灭了，但是太多了，我没办法。”
“刚才把小许拖走的，一起六七个。”
“长什么样？”
“带着大毡帽，穿着羊皮坎子，棉衣棉裤，黑瘦黑瘦的，哦，对了，当中有一两个男人，秃瓢光着半颗脑袋，另外半颗脑袋梳着到屁股的小辫子，穿的很奇怪……”
馨馨一下站直了。
这不是清朝的鬼魂么？
不对，只有一两个男人是这样打扮，更像是土匪。
东北长白山一代，解放之前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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