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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书屋 > 情深难言,一陆唯你 >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这个吻并没有维持太久。

陆靖白抬手理了下言陌凌乱的头发:“走吧,晚上还要过一遍婚礼流程。”

“陆靖白,”言陌认真的看着他,眼神从未有过的冷静笃定,“我……”

她微微皱眉,本就不善言辞,此刻更甚。

男人等了几秒,轻笑出声,牵着她手的力道加大,将言陌拉到身边,“好了,走吧,表白这种事让男人来就行了,又不是表彰大会,我说了还要你感激涕零的发个誓以示忠诚。”

两人刚回酒店就听到有人叫他们,声音欢快,“陆大哥,言姐姐。”

是刚下飞机的宁择远和陆小七。

宁择远拖着个大红色的二十八寸行李箱,脸色阴到了极点,手上囫囵缠的一圈纱布尤为显眼。

陆靖白挑了下眉,目光扫向宁择远旁边的陆小七:“你这是?”

手上裹着纱布的男人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小七已经拧起裙摆朝言陌跑了过来,“言姐姐,我是陆小七,你明天的伴娘。”

陆靖白眼疾手快的将言陌揽到了另一侧,毫不客气的道:“你离她远一点。”

陆小七:“……”

她有些受伤的扁了扁嘴,一双眼睛格外的晶莹。

言陌看着身侧揽着她腰的男人:“怎么了?”

不是说伴娘是宁择远的未婚妻吗?

“你问问择远,他这手是第几回包纱布了?弄得奚钺医院的护士全都认识他了,也亏得身体健壮,反应力不错,要不可能现在都只能坐轮椅了。”

宁择远:“……”

言陌:“……”

陆小七小心的看了眼宁择远,小声为自己辩解:“是他在我削水果的时候将手凑过来的。”

晚餐是在酒店用的。

婚礼请的人不多,人已经都到了。

除了陆家和顾家的直系亲戚,其他的就是言陌和陆靖白的朋友,拖家带口算下来,也就四十几个人。

苏瑾胤也在,言陌微微一愣,她不知道陆靖白还发了请柬给他。

自上次之后,两人再没联系过。

他瘦了些,铁灰色的西装熨烫得笔挺工整,容貌依旧英俊,眸色深沉的看着被陆靖白揽在怀里的言陌。

“言言,”他沙哑的声音在嘈杂的餐厅里几乎被掩盖,“恭喜。”

“谢谢。”

吃完饭。

秦慕勾着言陌的手:“我们找个地方去坐坐,休了三天假,差点被那个龟毛的德国人念出神经衰弱了。”

蔺叶南正和陆靖白说话,闻言,回头道:“一起吧,我们也正好要出去坐坐,这不是国内,你们两个女人不安全。”

秦慕倒是没所谓,耸了耸肩,给了他一个‘请自便’的动作。

于是,原本两个人的出行变成了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大队伍。

这么多人,也不可能去咖啡厅,商量后决定去附近的清吧坐坐。

张禹正好从这边经过,陆靖白道:“张局,我们出去喝几杯,一起吧。”

“不了,”张禹揉了揉肩背,“老年人经不得折腾,你们年轻人去吧,这坐了一天的飞机,全身都快要散架了。”

陆靖白:“那你早点休息。”

“行。”

张禹站在走道上等电梯。

他这些年虽然应酬多,但也注重保养身体,一周起码去两次健身房,身材没有太发福。

加上这些年一直身居高位发号施令,此时穿着暗灰色的西装,倒也身姿挺拔,气质不凡。

他皱着眉,低头捏了捏眉心,像是酒意有点上头。

‘咚,咚,咚’。

高跟鞋的声音朝这边过来,越走越近。

张禹抬头。

他没喝多少酒,估计心里压着事,有点醉了。

朦胧的灯光下,张禹眯着眼睛瞧了好几秒才确定正朝这边走过来的人是顾钰微。

“顾总。”

他笑得像尊弥勒佛,慈眉善目的看着顾钰微。

“真是巧,在这里碰上张局。”顾钰微身边没跟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衬衫西装a字裙,仿佛刚从谈判桌上下来,目光一瞥,周围气压都低了几度。

张禹作为松林公安系统的一把手,很少有人对他这般冷淡。

不过,顾钰微是省里的纳税大户,别说他,省长见了她都得笑开成一朵花儿。

“恭喜顾总了。”

顾钰微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角,“等你将靖白的辞职信批了再恭喜也不迟。”

张禹一点都不恼,态度非常可亲:“顾总,靖白是颗好苗子,你不能这样断了他的前途,他再在一线坚持几年,以后去省里分管禁毒工作,保证没危险,毛都不会少一根。”

“张局,你说我们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的,你何必给我画个饼挖个坑,非将我往下推呢?”

她皱了皱眉,神色倦怠的很,默了好几秒才道:“你现在还住在落宏巷的安置房里吧,正好我们集团下个月开发新楼盘,你把辞职信批了,我给你挑套好的,去相个亲,找个持家的好女人结婚,就当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了。”

有人过来了。

刚才在饭桌上见过,也是来参加婚宴的。

张禹抬高声音道:“顾总,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您这是贿赂官员呢,结婚哪能女方出房子啊,我这还有点积蓄,付套房的首付不成问题。”

电梯到了。

顾钰微面无表情的走进去,下巴仰高,“张局,不同路,你还是等下一趟吧。”

张禹压住气,“你往上我也往上,难不成这酒店还有分支,能往左往右?”

顾钰微盯着他足足有一分钟,直直的看到了他眼睛里面去,“我以为您是要上天。”

张禹:“……”

老子。

电梯门在面前缓缓合上。

张禹气得长吁了一口气,“上天多掉档次,我入地。”

酒店周围就有很多清吧,陆靖白选了一家露天的,周边的树上绕着许多五颜六色的彩灯。

舞台上,有人正在弹吉他,用沙哑的嗓音唱着舒缓的澳大利亚名曲。

迎面吹来的风里带着海水的咸涩和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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