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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书屋 > 画堂春:夫人,侯爷他又病了江画意宋无尘 > 第五十三章 旧事(2)
 
“姑娘,我先走了。”

今晚风雪极大,扶瑾和江画意都并没有察觉到屋外何时出现了人。

一想到可能会出现的那个人,扶瑾下意识便有些想逃避,自从上次姑娘告诉了她那件事之后,她便隐隐觉得当年的事可能有隐情。

那么好的墨色,怎么可能那么对她?

可是,要她突然接受这件事,突然和墨色见面,她却无法做到。

只是,还没有等到江画意回答,门已经被轰然推开。

“扶瑾姐姐。”

这个熟悉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无尽岁月,在扶瑾耳边不真切地想着,她的腿仿佛一下子就被定住了似的,然后,便感觉一个温暖的怀抱靠近了自己。

“扶瑾姐姐,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墨色眼中带泪。

三年前。

正是冬季,墨色、秋言、扶瑾、珊瑚四人无事坐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墨色便转头看向了扶瑾和珊瑚:“扶瑾姐姐、珊瑚姐姐,你们俩马上就能到出府的年纪了,你们想出府吗?”

将军府对府中丫鬟还是比较宽厚的,只要丫鬟在府中满了一定的年纪,就可以遣送回家,结婚生子,而将军府还会给她们一笔遣送费,也算是嫁妆。

扶瑾和珊瑚,都到了出府的年纪。

扶瑾闻言脸上染上了一抹红霞,转眼看了墨色一眼:“说什么呢你这丫头,我就想陪在姑娘身边一直照顾,哪里都不去。”

虽然扶瑾这么说着,却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越来越红了。

珊瑚倒是很坦然:“大明哥已经等了我好几年了,这一次我回去了,就和大明哥成婚。”

珊瑚有一个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便互相喜欢,珊瑚入了将军府当丫鬟,大明也一直没有成婚,等着珊瑚。

倒是扶瑾,她喜欢她们村子里的一个男子,那个男子也喜欢他,只是他们两人比起珊瑚和大明,就要扭捏许多了,一直到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也还没有捅破。

墨色见扶瑾害羞,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真的吗?反正这丫鬟出府都是自愿的,那我就去跟姑娘说,说扶瑾姐姐啊,想一直陪在姑娘身边照顾,求姑娘恩准!”

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扶瑾本就是不好意思,墨色又是存心想逗她,见墨色真的准备离开,却是急了:“墨色,你胡说什么呢!你给我回来!”

秋言和珊瑚在一旁,看着墨色和秋言,忍不住轻笑。

当然,墨色肯定没有去跟江画意说这件事,就算是说了,江画意也不会允许。

只是,命运从来都是令人捉摸不透的。

大雪纷飞的一天,宋玫虞的尸体从临安被运回了将军府,江画意骤失生母,痛不欲生。

墨色看见江画意在宋玫虞的灵堂哭得伤心,不忍再看,回听雪院为姑娘拿保暖的衣物时,却是突然听到了扶瑾和珊瑚的谈话。

“夫人离开了,姑娘身边就只有我们了,珊瑚,我还是打算继续留在姑娘身边。”

“我也是。”

……

然后,便是墨色举报了扶瑾和珊瑚撺掇江画意的事情,然后,扶瑾和珊瑚被赶出了府。

墨色以为,自己这样做便能让扶瑾和珊瑚继续行驶在她们人生的轨道上,却是未曾想过,故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行为就能推动的。

扶瑾和珊瑚被人追杀,连带着家人也遭了殃,一路东奔西逃,大明为了救珊瑚死了,而扶瑾喜欢的男子在扶瑾一家搬离后,听从家人的话娶了村里的另一个女子。

最后阴差阳错,扶瑾和珊瑚两家人被筹酩所救,而最后,又再次回到了江画意身边。

最终,结果并不是墨色所想象的,天人永隔的天人永隔,错失缘分的错失缘分。

珊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晚上也总是睡不着,醒来走到江画意的房间外面,却是发现屋内的墨色和扶瑾抱在一起,两人皆是泪流满面。

而秋言也自然发现了房间里的动静,倒是冬灵,吃了东西之后便回了房间去睡觉,还睡得死死的。

曾经侍奉在江画意身边的四姐妹,再度见面。

……

见墨色终于整理好了情绪,扶瑾才笑着擦了擦墨色眼角的泪水:“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哭什么?”

秋言面容冷冷:“是啊,这是那个对你们痛下杀手的那个人的错。”

秋言平日多善解人意,却是极其重感情的人,这三年里,她曾经还亲自去扶瑾和珊瑚住过的地方寻找她们,可是都没有找到。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扶瑾和珊瑚经历了什么。

“到底是谁对你们动手,扶瑾姐姐,珊瑚姐姐,你们俩知道吗?”

秋言抬头看向扶瑾和珊瑚,问道。

“我……我们也不清楚……”

扶瑾眼神闪了闪,余光却是忍不住看向了在一旁坐着的江画意。

“难道是宜安郡主?”

墨色说完这句话,立刻愤然:“一定就是她,将军府里除了她,没人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却见江画意面容淡淡,眸中却是闪过了一抹冷色:“是江仪予。”

扶瑾和珊瑚对望了一眼,半晌,才看向江画意,扶瑾呐呐道:“姑娘,你都知道了?”

江画意点了点头,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容,只是那一抹笑容极淡极冷。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筹酩可不像扶瑾和珊瑚这样想瞒着自己,只要自己稍稍注意一点,去查一查,便知道是谁对扶瑾和珊瑚下了杀手。

得知了这件事之后,江画意心里原本对江仪予的那点情感也就立刻消失殆尽。

三年前,她发现母亲身上的伤口之后,立刻便去找了父亲。

可是父亲听到她说的话之后,只是沉了脸,说她在胡说八道。

江画意何其聪慧,一眼便看出了江仪予的不对劲。

她强拉着父亲,要让她去看母亲身上的伤口,却被父亲拂袖摔倒在地。

这明显的拒绝,难道不是对真相的逃避?

父亲那一晚责骂了她之后,甚至下令将她软禁起来,说她因为母亲去世得了失心疯。

她难以置信,更怒不可遏,只觉得父亲冷漠至极。

父亲能在平日里软禁她,可众人为母亲吊唁那日晚上,他还是把江画意放了出来。

于是,在众人为母亲吊唁之日晚上,全家人都在场的时候,她说母亲死因不明,然后大骂了父亲冷漠……

那一晚,她大闹了灵堂。

也在那一晚,她第一次被祖母打了一巴掌,祖母说,她疯了。

这一次,她彻底激怒了父亲,父亲说要将她送到清心寺为母亲守灵,也让她自己好好冷静冷静,别再发疯。

可是她心里清楚至极,她没有发疯,她知道母亲死因有异,而父亲和祖母明明也知道,可他们却不闻不问,甚至在定北侯府的人来为母亲吊唁的时候,也没让自己和定北侯府的人见面,欺瞒他们说自己因母亲的去世而生了病,身子不适,不便见人。

在清心寺的三年,她性格大变,也拥有了自己的势力,尽管她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到母亲的死因,可江家人的冷漠,却在她心里扎下了根。

自此之后,她彻底心死。

这个将军府,从来就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东西,她回到这里,是迫不得已,而如今留下来,是为达目的。

冷漠的父亲和祖母,心机深沉的二妹,还有嚣张跋扈的宜安郡主……

宜安郡主到底和母亲的死有着什么关系,而她都看到了母亲身上的伤口,父亲和祖母不可能没看到,他们俩为什么装作不知道母亲的死状,为何要隐瞒这一切。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她心里盘旋不移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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