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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书屋 > 妫珑妫珑秦政 > 第33章 秦风来历不明,嬴珑与之争论
 
自那日被秦风所伤,我怀恨在心。闲暇时带着阿忱出府去城西驿馆,走进驿馆我直接向店家询问。“秦国来的几个人住在哪一间?”

“公子秦人来了三帮,公子问的是哪一帮?”我又问:“邯郸怎么会有那么多秦人?秦人也敢来。”

店驿丞五十余岁的模样,脸上苦笑。“如今秦人走在诸侯国的不只是军队了。”我正气说道:“赵秦不暮,秦人入邯郸不怕危险么?”

“公子不知秦人大方,多施钱财。如今邯郸中,商贾秦人仅仅次于齐国人。至于从前的战事,儿孙早就忘了,忘了。”

驿丞面上悲苦,侧身要离开。转身之时,留言道:“秦人都住在西院。公子若是找人去西院即可。”

我找的是秦人,驿丞不想与我多说。我和阿忱对望一眼,随后走去西院。我们二人趴在墙上,西院八间屋子。但是只有一间屋舍外守着两个侍卫,二人正是当日秦风护卫。又见丁腾从那屋中出来,我肯定秦风那个小人一定在那屋子中。

“阿忱我们怎么对付他好?”

阿忱面色冷淡,我说道:“要不你进去揍他一顿?”阿忱握剑就要起身,我立马拉住她。“不要去。”

阿忱向我投来疑问的目光,我说道:“你打不过他的。”我原先劝住阿忱,反不想阿忱被我激怒了。她拿剑就走。飞去院中,那两个护卫发现阿忱气势汹汹。遂与阿忱交手。我原先想着那二人也是武功高强。却不想阿忱五招之内,将二人打趴在地上。

不知杨端和从哪里跑出来的,拔剑与阿忱对峙。此人久经沙场,我担忧阿忱不行。想去帮忙。着急跳下高墙,惨了,背朝下。

“扑通!”我的背像是被鼎给压了。“你在此处作甚?”那张地上妖的面出现在我眼前,我实在窘迫。

我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杨端和与阿忱随着我发出的巨响,而停下了打斗。秦风挑着眉问我,“你在此处作甚?”我最是讨厌这命令的语气。我说道:“与你何干?”

“你的侍女打伤了我的护卫可就与我相关了。”

我辩解道:“不过是比试比试。谁叫他们剑术如此糟糕?被女子打趴下了。”那两个护卫单膝跪着,手还捂住受伤的胸口说道:“属下无能。”

秦风目光落在阿忱身上。随即看我说道:“公子既然来了,就进屋内喝杯茶吧。”

我十分谨慎,秦风见罢说道:“原来公子如此胆小。”

“去就去,我怕你么?”我大摇大摆走进去,经过杨端和他对我说道:“和我家公子说话,你小子敬重些。”

我仰头说道:“在下敬先人敬双亲敬兄姊,重仁重义重赵国重子民。至于旁的既担不起我的敬,也负不起我的重。”

杨端和拔剑,阿忱随即拔剑。眼见又是一场打斗。“端和。”我撇见秦风站在我身后,手止住了杨端和的剑。“不可与客人动武。”

“公子!”

“不必多说。”

远处走来丁腾,秦风吩咐道:“子腾带端和下去。”

“好。”见二人离开,我手心也是汗。只因为杨端和方才就只站在我身侧,而阿忱远在五步之外。他先我一步走进屋内,坐下后侍卫上茶。他说道:“上次我本是要去许府一看,情急之下才讲你带走。实数无奈,你不必借机报复。”

“若是他人伤了我,我还没有不还的。”

他呡一口茶说道:“果然还是女子。”我气道:“你莫看不起女子,你母亲不是女子么?你妻子不是女子么?你女儿不是女子么?”

“那有如何?”

“那有如何?母亲给你生命,妻女给你温暖。你这人怎么如此无情?”他仍是淡淡说道:“生死由天,非凡人之功过。”

“若是女子也是自幼读书,受公子般的栽培。能公认议政,能带冠入朝。也不会比男儿差!”

秦风说道:“可是没有若。女子养在深闺,便只有小女儿的风情。不过田公子应是不一般的。”

“我自当不同。”

他看着我问道:“不知田公子是哪里人士?”

“赵国晋阳人。”

“晋阳嬴姓是多,家人可放心公子独来邯郸?”

我微微仰头正经说道:“那也拦不住我的。倒是你,家人可放心贵胄之身来邯郸?你又是秦王的那位叔父?”他一笑说道:“想不到公子对在下也很好奇。”

我心中暗道此人厚颜无耻,离开否决说道:“你可别多想,我左右不过随便问一句罢了。时辰不早,在下告辞。”

“我送你。”

“不必。”

我虽说了不必,他还是起身了。我走在前面到了门口,想起告诉他那日他让我如此窘迫,我势必还回来。随即立马转身,他正往前走。

我撞在他胸口,立马将他推开。“你离我那么近想作甚!”

“谁知你突然停下转身?”

我手指着他气道:“你,咱们走瞧。”

我命许大夫打探秦风是何许人也?他没有得来回音。

“公主,是否先将那个人抓住?”我想了想说道:“不可,他们知晓我们的事。若是抓住那几个秦人,朝中总会有人察觉出来。”

“公主所言极是。”

第二日,我叫管家取来一把琴架在院子里。我坐在琴前面,阿忱侍立在我身后。我学习琴艺还是在母后在世以前,后来我在宫中落寞,时常也去宫中乐署观摩那些乐师如何弹奏的。

我随意的挑了几下弦,然后手法极快的开始弹奏《高山流水》。此曲的前半部分是对聂政命途的同情,后面转而成对其的歌颂与赞扬。乐声由缓转急,我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直到琴弦断开,我的右手食指又被划伤了。手掌还缠住绢帕,现在手指又伤着了。

阿忱坐在我身边,想看看我伤口。我轻声说道:“无事。”然后就食指放进嘴里。

秦风从墙上跃下来,我早就知道他坐在墙上。看到他的脸时,我心中不由一颤。但立马觉得自己俗气,怎可睹貌而悦?

他走到我对面,坐下说道:“秦风有一疑问不解,先生可否解惑?”我双手放回身侧,回答:“不妨说来听听。”

“你一女子为何要作乱!”

我先是一愣,随即不满道:“你管得着么?这里是赵国不是秦国,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秦国想插手赵国内政,你想都别想!”贵族女子不应该大呼小叫,但是我却屡屡对秦风大呼小叫,实在没有礼貌。秦风质问道:“你到是何来历?”

我冷笑道:“在下不过是一晋阳孤女,能有何大来历?”

秦风反驳道:“想必没有那么简单。”我冷笑道:“秦人多使暗计,在六国之中皆有细作。你难道查不出么?”

秦风没有再次反驳,他往后走一步说道:“赵王室危如累卵,王权旁落。大秦现在包围赵国,秦军势如破竹。秦灭赵,不过是迟早的事。你若同我们合作,或许还可保赵氏多些年富贵荣华。”

我起身说道:“我赵国鼎力六百年,可是你戎秦一朝一夕就可覆灭的!如今赵王年幼,倡后掌权,奸相郭开、春平君二人只知一己私利。若是赵嘉登上王位,小人断不可能如此。到那时,赵国安平,百姓安居,兵力定会强盛。我赵国岂会怕了秦。”说这话,我是没有底气的,秦国人口本就众多,而男丁为了官爵都想参军。秦国内无战事,百姓生活的都很安详,这粮食的产量又比赵强。

只见秦风一冷笑,“女子之见!”

他又道:“我看你最好是入秦去,秦国的女子可比你们赵国的女子有见识!”

我听了他的嘲讽,蹙眉说道:“秦国的女子粗鄙耳!且皮肤粗糙,力大如牛。实不为女子!”

秦风闻言没怒,反而一笑道:“你可听谁说的。”

“我可没听人说,只不过你们秦国的男子都参军了,家中不久只剩下女子务农了吗?女子务农,皮肤可不又黑又糙,身体可不力壮如牛!说是有见识,不过是见了秦国边界的几个蛮族人罢了!你之所以不知,是因为你们贵族只会娶贵家小姐。那些个小姐养在深闺,又会有什么见识!”

秦风‘扑嗬’的笑出了声,他说道:“那在下就看不懂赢姑娘了,小姐皮肤白皙像是贵家里出来的。但是小姐见识广泛,又非是乡野村妇不可了?”

我们之间的气氛没了方才的剑拔弩张,缓和了许多。

见说不过秦风,我转头看向阿忱。命令道:“阿忱,快教训他。”阿忱拔剑刺去,与秦风的刀开始相碰。阿忱的武艺其实并不比秦风弱,阿忱剑法精妙。秦风见见就招架不住。

我笑道:“看来上次你赢了阿忱,不过是运气罢了。”

我的话说出不久,阿忱的剑直指他脖子,他握着剑将手放下。

我对阿忱说道:“别伤他!”我看上秦风的眼,淡淡说道:“我们是不会和秦人合作的,亦不会投诚与秦。你且离开不要再来了。”

秦风说了一句“宁顽不灵”便跃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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