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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书屋 > 楚馥夙夜 > 第165章 无声的苦涩,退出!
 
绯樱晴雪之内,暖意横生,处处洋溢着那不着调儿的气息。

尤其是楚馥与凤羽那无奈却又带着柔情的对话,只怕任谁听了,都会脸红。

而在绯樱晴雪之外,原本一身孑然的夙夜,一直静静的站在原地,听着楚馥与凤羽的对话,唇角再一次扯出了一抹带着嘲弄的笑。

曾几何时,他与楚馥,生死相依。

曾几何时,他许下了海誓山盟,只愿与楚馥执手一生!

曾几何时,他甚至渐渐的开始不愿再计较楚馥的心中还有多少北辰毅的位置。

只是,直到现在,直到夙夜亲眼见到了楚馥与凤羽的情动纠缠,亲耳听到他们之间的情话呢喃。

他夙夜才算是真真切切的想起,想起原来楚馥骨子中爱的人

不是他夙夜!

尽管,他们曾经生死与共!

尽管,他们曾经风雨同舟!

尽管,他们曾经洞房花烛!

那一扇门,此时此刻,分明化作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生生的隔断了他们彼此。

那一扇门内,楚馥与凤羽还在纠缠缱绻。

而这一扇门外,夙夜却已心生了去意。

夙夜所认识的楚馥,聪慧过人,完全知道什么样的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所以,在这一刻,当夙夜听着楚馥对凤羽说着‘我要’的时候,夙夜笑了,彻底的笑开了!

无声,而又清冷。

因为,也直到了这一刻,夙夜似乎再找不到任何的理由留下,再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再踏入属于楚馥的绯樱晴雪。

微风吹动,牵动着夙夜的衣袂,蹁跹。

那淡淡的月光照在了他的脸颊上,也生出了淡淡的光芒,却再看不清他的容颜,他的情绪。

仿若他本就是自广寒宫而来的谪仙一般,清冷的不似凡人。

原本,老皇帝还在和他说着,想要他去接待东陵国公主的事情。

原本,他还拒绝了,老皇帝想要他娶东陵国公主的意向。

原本,他还在为他们以后的未来而努力的在夙府改革。

可如今,这所有的一切,一瞬都变成了可笑的荒诞。

夙夜微微的紧了手中的金丝楠木手串,那淡淡的幽香,在这一刻,好似也在提醒着夙夜。

也许她楚馥分明就是想要夙夜明白,她想要分道扬镳的意思。

而夙夜,也终是疼痛着,苦涩着,却是决然的决定,再不做任何的纠缠!

“公子,醉酒伤身。”

冷情遵从了夙夜的指示,从来了那夙夜陈酿多年的烈酒,但却还是有些隐约的犹豫,可又不知该如何劝解,终只能枯燥的说了这一句。

而夙夜却再没有出声,只望着冷情,勾了勾唇,拿过了那白玉酒壶,优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

“公子,有时,可能是误会。”

冷情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是如此的匮乏。

“呵,呵呵什么误会?”

夙夜不由的挑眉,对上了冷情的双目,笑轻轻的洒出,带着冷清的自嘲。

“公子,馥儿小姐对您,也是极好的。”

冷情面对着这样的夙夜,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双手不由的紧了再紧。

“是,但她对你不好么?对逸王贤王不好么?对凤羽,不好么?”

夙夜难得的说出长长的句子,继而却一边笑着,一边又给自己倒了酒,再一口饮尽,仿若就是这样,便可以将所有的苦涩,都吞下一般。

“公子,您”冷情此时此刻恨不得再说出什么,好让夙夜好过一些。

可事实上,冷情对于夙夜这莫名的姿态,并不十分的了解,只觉得大抵是夙夜吃了谁的醋。

“好了,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夙夜再次喝下了那一杯苦酒,长长的叹息着,朝着冷情摆了摆手。

而冷情望着夙夜的买醉,许久许久,终也只能无声的退下。

只不过,也直到了这一刻,冷情开始迷茫,迷茫夙夜遇到了楚馥,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虽然,因为有楚馥的出现,夙夜变得更像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只是神祗一般的存在。

可,如今这样,会吃醋,会醉酒,会苦涩的夙夜,真的好么?

冷情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只留下了那一轮明月,撒下寂寥的清辉,照在夙夜的身上。

而夙夜微微的闭上了双眸,脑中不断的回显着的,是绯樱晴雪刚刚正在上演的‘好戏’!

“你你确定?你真的要这样?不后悔?”

“是,凤羽我我绝对不会后悔的!”

“”

“馥儿,你真的要么?会很疼的。”

“要,我要!就算疼也无所谓。”

“”

“凤羽,给我!”

“好!我给你。”

楚馥与凤羽之间的对话,仿若也随着刚刚夙夜喝下的清酒一般,刻进了心头,刺得他的神经一跳一跳的。

“呵。呵呵我以为,你的心中,除了北辰毅,还会有我,但却从不知原来,还有凤羽!”

夙夜迎着风,望着那一轮璀璨的明月,苦笑了,依旧是一杯接着一杯的恣意豪饮。

仿若他根本就是想醉,想彻底的醉去,彻底的放手

绯樱晴雪之外,早已没了人迹,只余下了风轻月高,星稀云少。

绯樱晴雪之内,剩下的,也始终只有楚涛,狼狈的躺在了软榻上,衣衫褴褛。

而楚馥和凤羽呢?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当鱼肚渐渐吐白的时候,在绯樱晴雪之外,终是迎来了声势不小的一群人。

前排的,是楚家的家主,当今的丞相楚以岩。

随后,是楚以岩的母亲邬氏、姨娘阮氏,还有楚家长子楚琛和楚家三女楚茉。

再随后,才是管家婆子,一群群的人。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一个奴才都不曾醒?”

楚以岩站定在了绯樱晴雪的院子里,微微的皱眉,气息不善的询问着的同时,却有些不愿贸然入内。

“二妹屋里的奴才素来都是被惯坏了的,这情景,也不稀奇的。”楚瑜轻轻的浅笑着,柔和的接下楚以岩的话。

“难道就连个当值守门的,也没有?”楚以岩一双冷目,瞥了楚瑜一眼。

“不过是些奴才,若是老爷觉得不妥,改明儿就都发卖了便是。”阮氏微微的上前,朝楚以岩努了努嘴,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父亲,馥儿素来最有分寸,是不会令您失望的。”

楚琛的双手紧紧的握了拳,苍白的脸色映衬着那一双有些惶恐的目,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都不必再说,也无须辩驳。我倒要看看,是有人要冤枉我楚府的嫡女,还是真有其事!”

最终,是邬氏沉沉的开口,更是率先一把推开了那一扇原本就虚掩着的门。

“啊!”

在门刚打开的那一瞬,阮氏先是叫了出声。

紧接着,楚瑜花容失色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慌失措的指责楚馥。

“二妹,你怎么能和二哥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

“逆子!逆子”

楚以岩听着阮氏和楚瑜的动静,一步迈了进来,望着软榻上还睡的格外香甜的楚涛,拎起一旁的凳子,就要砸过去。

“老爷!老爷涛儿怎么说也是您的儿子呀!而且这要不是楚馥那个狐媚子勾搭他,他又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

阮氏一看,那红木的凳子就要招呼到自己儿子的身上,便着急忙慌的上去拦,一边拦,还一边痛哭流涕。

“唔?你们你们怎么都在?”

楚涛被那嘈杂的动静惊醒,睡眼惺忪的望着面前的一群人,好似还没回神一般。

“二弟,你你究竟做了什么?”

楚琛从进来的那一刻,就一直是沉着脸,直到这一刻,他望着楚涛身上的那些斑驳痕迹,不由低低的出声。

“我我没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虽然,昨夜的楚涛是真的想要对楚馥做出些什么,可这一刻,当楚涛对上了楚琛那质问的双眸,不由仓皇失措的,用软榻上的锦被更好的裹了自己,和一旁的人。

“二哥,你你和二妹怎么能如此的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又让爹爹,让楚府颜面何存?”

楚馥依旧是柔柔的开口,依旧是柔弱温婉的口气,可那一字字却仿若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一般,直直的刺向了楚涛和楚馥。

呵,果然

此时的楚涛,听着楚瑜的话,眼里不由的闪过了一抹凌厉。

昨夜,若不是他受了自己这个亲生妹妹的怂恿,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楚馥,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死丫头,你怎么能这样勾搭涛儿,你怎么能就这么毁掉了我涛儿的前途啊!”

阮氏虽知道这事情并不简单,可在这一刻,她再顾不上其他,直接的扑向了那软榻,直直的去掀原本覆盖着楚涛和他旁边那位身上的锦被。

只是,当锦被刷的一下,被扯掉的那一瞬,整个房间却是彻彻底底的安静了,死寂一般。

只因为,就在楚涛的身侧,原本该是楚馥的地方,根本没有楚馥的身影,只有那么一个偌大的靠枕。

“这怎么,怎么会这样?”阮氏不由的一愣,情不自禁的低喃。

“不,二哥,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替二妹隐瞒,你你究竟将二妹藏到哪里去了?”

楚瑜也一下子变了脸色,有些仓惶的四顾望着,试图找出楚馥的藏身之处。

而楚以岩和邬氏的脸上,依旧是面色凝重,但却又隐隐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也就在这样的紧张死寂之中,那一声带着轻笑的戏虐打破了原本的死寂,格外的清脆动人。

“哟!这大早的,怎么都来我绯樱晴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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