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赶上来的董兮瑶，厉爵深停住了脚步。
“你回去。”他轻声命令她，“这里我来。”
因为深少出场，周围办公室的总助和秘书们，全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算好奇心爆棚，却大气也不敢出。
董兮瑶压低声音：“没事，再怎么说，她也是因为我来的。我想知道她会说些什么……”
施芳然的事情，她有知情权，也有决定权。
厉爵深略微沉吟，还是做出了让步。
“好，不过由我来和她交涉。”
“嗯。”董兮瑶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老公心疼她，怕她吃亏，非要把她护在身后，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两人来到会议室，施芳然已经正襟危坐，腰挺得笔直，露出了一种谈判的气势。
等到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厉爵深拖开了一把椅子，牵着董兮瑶坐下，自己才坐到了她的身边。
施芳然见厉爵深对董兮瑶小心呵护的模样，又想到蒋依琳在精神病院里受尽折磨，却得不到一点这个男人的怜爱。
心里立刻不是滋味，脸色也变得不大好了。
“说吧，什么事？”厉爵深开门见山问道。
看样子，这集团也是时候清洗一下了，居然能让施芳然这种人，大摇大摆冲到专属他的顶层之上……
施芳然当然知道厉爵深是不输于厉夫人的存在。
于是她依然挑选了董兮瑶下手：“兮瑶，那天我们见面，你婆婆说了，可以支付我一笔费用，用作以前你的抚养费。我想问问，这笔费用，能不能提上日程。”
原来，这一次是差钱了……
董兮瑶还没回答。
厉爵深已经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能。”
施芳然心头一冷，随即问道：“为什么不能呢？我和兮瑶之间，是存在收养关系的。我养了她，她也有赡养我的义务……”
“你今年多大了？”厉爵深打断了施芳然，“有手有脚，也不到法定退休年纪，就腆着脸要别人赡养。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要抢？”
“你……”施芳然气结，“就算你说得有道理，我要求提前预支可不可以？”
厉爵深冷笑一声：“吃相难看。”
施芳然猛地一拍桌，站了起来：“厉爵深，你不关心依琳也就算了，你羞辱我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是我在和我女儿谈话，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插嘴？”
厉爵深脸上的温度骤降，寒得要结冰：“这里没有你的女儿，少跟我摆长辈的架子。还有，我羞辱你又怎么样？”
施芳然被气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兮瑶，你就真的这么没良心吗？”她突然厉声问向董兮瑶，她怕厉夫人，除了怕她的权势，还畏惧她不顾身份就喜欢拳脚相向。
可是厉爵深，他总不可能对她一个年长的女性动手吧？
所以在厉爵深面前，她反而胆敢对董兮瑶大声吆喝起来。
董兮瑶的脸色是平静的，厉爵深正要发作，她就抬手，指尖点到了他的肩膀上，示意他暂时不要出声。
然后，她好整以暇地问施芳然：“施女士，请问你想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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