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董兮瑶脸上挂着一个冷笑。
谁都不能形容，她在听到刚刚施芳然那些话之后，心里是什么感受。
“如果我告诉你，其实她根本没有精神病。她是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才故意让人开具了精神病证明，然后装疯卖傻的，你会信吗？”
“这……这怎么可能？”施芳然哑然。
“怎么不可能？”董兮瑶反问，“我就问你一句，如果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而是仅仅是一个害了我的小三，你还会不会信她？”
“我……”
施芳然哑口无言。
董兮瑶笑了笑，觉得很讽刺，转身就要离去。
“兮瑶，你别生气。”施芳然急忙拉住了她的手，“妈妈心里还是疼你的，你是妈妈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妈妈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呢，妈妈我……”
“是啊，你养了我这么多年，吃穿度用都是给我最好的，把你对亲生女儿的思念全都补偿到了我的身上。我应该知足了。”董兮瑶淡淡地挣开了施芳然的手，“谢谢你妈妈，你对我的养育之恩，我很感激。不过——”
“兮瑶，别这样……”施芳然露出为难又可怜的表情，哀求着董兮瑶，“别让妈妈为难，好吗？”
“你哪里看到我让你为难了？”董兮瑶觉得好笑。
她一直表现得很通情达理好吗？
难道非要欢天喜地地接受这个现实，扑过去叫蒋依琳好妹妹，才能叫“不让别人为难”？
叫了这么多年的妈妈，突然知晓不是自己的亲妈，她也很难过的好吗？她就不能有自己的情绪了？
必须要感恩戴德地跪下道谢？给蒋依琳你道歉，道歉自己抢了她的爱人和母亲？
对不起，她不是圣母，也不是白莲花，这么高的标准，她做不到。
“兮瑶，你听妈妈说一句……”董妈妈还想再拉着董兮瑶。
病房里突然传来了蒋依琳的尖叫声：“啊啊啊……”
董妈妈闻言，脸色一变，急忙放开了手，转身冲回病房里，抱住了蒋依琳。
“依琳，乖女儿，你怎么了？”
蒋依琳形如疯癫：“她不是兮瑶！她不是！她不是亲女儿！我才是！我才是的……”
“对对对，你才是，你才是兮瑶，你才是妈妈的亲女儿。她不是……”施芳然慌忙急乱地应着，“你是妈妈的乖女儿……”
董兮瑶：“……”
感觉到厉爵深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她转过身去，也握住了他的手，示意他自己没事。
“宝贝儿，”回去的路上，厉爵深一直把她抱在怀里来，他亲了亲她的头顶，“没事，你还有我。我永远都是属于你的。”
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还有宝宝，我们的宝宝，我和宝宝都是属于你的。”
哪怕心里还有一丝芥蒂，此刻也完全放下了。
他不能再去计较。
施芳然今天的表现，给他提了一个醒。
就算是今后真的知道了宝宝的亲生父亲是谁，他也必须完全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生宝宝。
他绝对不能做出施芳然这样的举动。
他……绝对不能再伤了兮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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