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和罗宇森这次都还算善解人意的给了她一点缓和的时间，过了一会儿，程锦才又忽然说了一句，“本来我跟路远鸣说，让霍宁薇动手了我们再出去，因为那边有栏杆在，正常来说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推下去的，所以你的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路远鸣却还是没忍住提前出现了，因为他担心你的安全，没办法跟我一样理智，也没办法用你的命去赌。”
说着，程锦扯了扯唇角，“所以，真正的亲疏远近，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
路文楠就那么一脸失魂落魄的表情，似乎很难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而这时，罗宇森却凑过来低声跟程锦说了一句，“咳，那个，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路远鸣做的对，一切以安全为主嘛，你的想法未免有点儿激进。”
程锦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唔，或许吧，不过反正没能实现不是么？教育什么的就不必了吧。”
程锦想，这就是她跟他们的不同之处吧，他们永远柔和，而她却更喜欢剑走偏锋，为达目的，她可以忽略一些东西，而这些警察却没办法。
又等了片刻，路文楠总算缓过来了，她抬头看向程锦，“……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霍宁薇要杀我？”
程锦却没有回答，还在猜测的时候，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所以她只是笑了笑，然后转而问道，“我们还是继续来说说宋岩开的事吧……刚刚听你说，你进了宋岩开家门之后看到了他倒在地上，也就说是，当时灯是开着的对吧？”
路文楠这会儿反应有点儿慢，迟疑了一下才点头，“对，灯是开着的。”
程锦点了点头，继而又问，“那你走的时候关灯了么？门关上了么？”
“……没关灯，但是门关上了。”
这是正常操作，程锦听到她的怀疑也不意外，只是偏头又看了罗宇森一眼，“你说，当时邻居是看到门开着所以过去才发现了宋岩开尸体的吧？还有，当时灯是否开着？”
罗宇森面色肃然的看了路文楠一眼，然后才回了程锦的话，“对，邻居说门是开着的，而灯是关着的。”
刚好与路文楠说的相反。
罗宇森眉头拧着，显然他也想到了，如果路文楠说的都是真的，那恐怕当时那个真正的凶手还在宋岩开家里……
而程锦得到了答案之后，便又继续问路文楠，“当时你看到的场景，你尽可能的回忆着描述一下。”
路文楠皱了皱眉，显然对此有些抗拒，但是考虑到这是对证明她清白来说很重要的事情，便也不得不配合着回想了。
“当时……宋岩开脚朝着门，头朝着沙发，脸……”路文楠想了一下，然后确定道，“脸冲着电视的方向，就那么趴在地上，双脚岔开，一只手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朝电视那边伸着，然后……然后头旁边是花瓶碎片……”
说到这里，路文楠摇了摇头，有些泄气道，“除了这些，我也想不起别的来了……因为当时就匆忙的看了他几眼，注意力都被尸体吸引了，也没太记得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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