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钱素素破天荒的关心起工作起来。
“今天的任务有点多。”
江夏翻起了日程:“今天得拍摄原本属于昨天和今天的任务。”
“好的。”
钱素素还巴不得任务很多，让她没有任何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
“还有。”
江夏有些为难:“导演说服装的问题可能没有办法解决。最近那个服装供应商出了些问题...”
钱素素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你...你怎么了？”
江夏已经做好了钱素素大发脾气的准备了。
“什么怎么了？”
钱素素吃饭。
“你不生气吗？”
江夏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生气什么?”
钱素素淡定得让江夏有些觉得反常。
“你应该像昨天一样生气的啊...”
钱素素觉得好笑:“谁跟你说，我会生气的?”
“你昨天不就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吗？”
江夏问。
“昨天是我太情绪化了。”
钱素素现在回想起昨天自己大发脾气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笑。
“这种小事，我不应该生气的。”
钱素素现在很平和。
“你到底怎么了？”
江夏真的觉得觉得钱素素很奇怪。
“没怎么啊，”
钱素素笑:“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江夏否认:“也不是不喜欢啦，只是我觉得你这个样子和我平常看到的钱素素很不一样。”
“人总是要往前看的，难道不是吗?”
钱素素吃好了，拍了拍江夏的肩膀。
。“话是这么说，没错的啦，只是不过是一天晚上而已，你怎么变化那么大?”
江夏没有告诉钱素素，她昨天晚上听到了她歇斯底里的哭声。
“谁知道呢?顿悟了吧?”
钱素素绝口不提昨天晚上的疯狂。
“哦。”
江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走吧！”
钱素素稍微收拾了一下，想要去剧组看看。
“现在?”
江夏看了看手机。
“怎么了？”
钱素素看着江夏，觉得她今天有些一惊一乍的。
“现在还没有六点。”
江夏朝钱素素挥了挥手机。
“我知道啊。”
钱素素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也该去呼吸呼吸早上的清新空气了，不是吗?”
钱素素俏皮的朝江夏眨着眼睛。
江夏没有说话。
跟着钱素素换鞋子，下电梯。
两个人站在电梯里，一向唠叨的江夏一直没有说话。
“你怎么了？”
钱素素直到下了电梯才意识到江夏今天有些奇怪。
“没什么。”
江夏什么都不愿意说，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钱素素的眼睛。
眼里的内容很丰富。
“好。”
钱素素微笑。
只是这种笑容有些假。
江夏忽视钱素素给她的奇怪的感觉:“走吧走吧，不是说要呼吸清新空气吗？”
钱素素点点头走在江夏的前面。
“你看到过这种早晨吗？”
并不是简单在剧组转了转。
钱素素带着江夏，去了附近的小市场。
“我没有。”
江夏回答。
也是，她平常很忙。
“我也没有看到过。”
钱素素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
这个城市原来并不像钱素素想的那样。
它苏醒得很早。
这里的清洁工已经扫了好几条街。
这里的小商贩，早早的开门。为这里上学的孩子们，送上热气腾腾的早餐。
这里的人，行色匆匆。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内心的富足感。”
江夏分不清钱素素是在跟自己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
江夏问。
“不知道。”
钱素素笑，真诚的。
“我好像现在才发现我很幸福。”
钱素素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受。
也许是失望，绝望之后看到了分布在这个城市各个角落的小小的幸福吧。
“姑娘，吃什么呢?”
经过一个包子摊。
一个老大爷热情的问。
钱素素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拒绝。
“一个肉包子，谢谢”
江夏抢先回答。
“好。”
老大爷颤颤微微的捡出一个肉包子给江夏。
“大爷，有豆腐脑吗？在这里吃。”
也没有跟钱素素商量。江夏就决定要在这里吃早餐。
“你...”
钱素素和江夏坐在有些油渍的桌子上，钱素素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才好。
“我...从来没有在这种地方吃过饭。”
钱素素向江夏解释自己有些不自在的原因。
“没事，我也想到了。”
江夏一点也不意外。
“这里...你为什么在这里吃啊?”
明明有那么多选择，钱素素很疑惑为什么江夏会选择在这里吃早餐。
“这个老人家挺可怜的。”
江夏说。
听江夏这么一说，钱素素才注意到周围摆摊的人，要么是夫妇，要么是创业的年轻人。
“你说啊，在这个年纪，不管怎么样也该颐养天年了吧?”
江夏看着钱素素，不知道是不是吹了风，眼睛进沙子了。说这个的时候，她的眼眶竟然有些红红的。
“你怎么了？”
钱素素从桌上的抽出纸巾给江夏。
“不用。”
江夏不想在这种时候擦眼泪破坏这么好的早晨。
“你到底怎么了?”
钱素素不知道江夏怎么就有些失控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话我家里的情况啊?”
。江夏问钱素素。
“没有。”
钱素素对江夏的第一印象还是她的那句话。
“我...”
江夏不是很想把自己的伤口一次次是撕开，展示给别人看。
“怎么了？”
钱素素有些愧疚。
明明是自己的助理，她却对她一点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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