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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书屋 > 遮天之万古妖帝 > 随笔20
 
可是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眼中光芒一闪,“不对,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迅速起身,来到墙角看了看日历。
日历已泛黄,打开的那页静静地定格在了2020年的12月21日。
“是了,是今天。没错,是今天!”他大吼出声,激动无比。
因为他想了起来,得到道魂的日子就是二十年前的今天。
想到这里他再不迟疑,赶紧跑了出去,站在公园的湖边,静静地等着。
二十年前,他就在这里,迎下了那枚属于他的道魂。
可是,在他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渴望。
那就是,二十年前降落在这个地方的,除了钻入他身体里的那个道魂,还有一枚更加明亮的,坠入了面前的湖里。在他想来,那枚道魂,肯定更为强大。
天际在此时传来了一声巨响,他双眼微眯,暗道:“来了。”
两道光影散发着黑黄两色光芒,一前一后向这个地方落来。
黑色的那个,正是他二十年前得到的那枚。
比黑色更大的黄色光芒,是二十年前落到湖里的那枚。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响起,看着越来越近的两色光芒,他终于一跺脚,咬牙做了决定,“接住那颗枚黄色的。”
“叮..”黄色光芒入体,他仅仅用神念扫了一眼,当即就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
一股巨大的能量在他体内弥漫,他因为狂喜,身体都在忍不住颤抖。
“本源道魂,掌管诸天万道。”
“我,能控制全世界的道魂了,那这未来的天地,还不以我为尊?”得悉一切的他忍不住大吼,状若疯魔。
“亲人们,朋友们,我李长生将于今日就此崛起。这一次,谁也伤不到你们,我要带领你们,走向世界之巅。”
是夜,天空中繁星灿灿,一轮皎洁的月高悬在天,投落下的光辉把大地都染成了浅银色。
终南,西山省方圆三千里最高的山!
此刻,半山腰,一位青年正在沉腰蹲马,脸庞上满是汗珠,但,却透漏着一股坚毅!
“长生,不早了,早些收功歇息吧。”
一位看上去四五十岁,剑眉星目,面容刚毅的中年人从房间走出,一席青色道袍加身,长发披肩,无风自动,他背手而立,那派头当真宛如神仙中人!
“知道了,我还不累,还想再锻炼一会。”
青年收功,看着面前这宛如神仙中人的中年人说道:“师傅先去休息吧。”
“你这孩子。”中年人摇头,刚毅的面容露出赞许的光芒。
他乃终南太乙山全真教掌教丘云山。
而青年李长生,就是丘云山门下的一位弟子,是二十多年前丘云山在终南云观台上捡回来的,当时的李长生还是一个婴儿。
丘云山身为当今为数不多的道统掌教之一,一身修为强劲无比,但他还是搞不清这个婴儿为何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里出现在了那里。
刚开始的几年,他一直在暗暗观察,甚至曾发动过自己的力量,可最后还是没有关于那个婴儿的任何蛛丝马迹,他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将其当成了弃婴慢慢养大,传授了他很多修炼上的知识,两人的关系,亦师亦父。
“师父,您说,我们修炼是为了什么?”这时,李长生结束锻炼,走到丘云山身边,看着月光下的银色道观问道。
丘云山看了他一眼,道:“修炼可使我们强筋健骨,改善体质,在某种程度上也会延长我们人类的寿命。”
“修炼真的会长生吗?”李长生疑惑问道。
“应该..会吧。”丘云山皱眉,自己也有些不确定地回道:“传说在天地未变之前,那时的天地环境与现在简直是天差地别,灵气浓郁无比,但凡你我这样的修士尽皆可以飞天遁地,法术强大者甚至可以千年不死。”
顿了顿,他才道:“可现在我们的这个世界,早已进入末法时代。元气稀薄,灵脉贫瘠,古经遗失,道土不存,再也没有适合修士修炼的条件了,唉。”
说到这里,他深深叹了口气,这个时代,对他们来说,也算一种悲哀。
李长生点头,感同身受,内心也莫名有些遗憾。心里暗暗道:“如果天地灵气能恢复那该有多好。”
就在丘云山沉默不言的时候,就在李长生念头刚落的时候,就在终南山外,兀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一道圆形的光罩散发着惊人的威压慢慢从虚无中浮现,它巨大无比,似是撑住了天地。
“这是...怎么回事?”
“天啊,这是要灭世吗?”
无数身影被那道巨响惊醒,纷纷冲出房间,抬眼看向天际,那个巨大的金色光罩,震惊喊道。
“嗡...”
令人灵魂颤栗的声音响彻在每个人的脑海,流光溢彩的光罩慢慢打开了一道缺口,像是被什么腐蚀掉的一般,一股浓重的洪荒气息扑面而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光罩腐蚀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从中流转出的洪荒气息,也越来越浓重。

终于,随着最后一声巨响,那个光罩化为一道金光,如石入池塘般,在虚空中荡出一片涟漪,随后消失不见。
“天啊,快看,太乙山长高了!”
“那颗树,怎么也大了数十倍啊?”
道道惊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人们吃惊地发现原先熟悉的四周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我,我的身体,怎么在发光?我怎么飞起来了?”
“敖洪庆,你的头上怎么长出了两只龙角?”一名全真弟子看着身边一个平时处的好的师弟,震惊说道。
“楚,楚兄,你的脸...”头上长角的敖洪庆闻声回头,当下指着楚一安的脸,吓得说不出话来。
听到他的话,楚一安疑惑,向自己的脸上摸去。
“我的脸上怎么会长出鳞片?天啊,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同样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其他的地方上演着。
“哈哈,丁原束,你头上长了一个犀牛角。”
在一处学校,一名女同学看着自己的同桌,笑的前仰后合。
那名头上长角的学生闻言苦着脸,嘟囔道:“还说我呢,不看看自己,长了一个狐狸尾巴。”
“什么?我长了个...啊...”这名女同学初时还不信,当她半信半疑用手摸到之后,一道足以震散玻璃的刺耳尖叫从这间教室发出,响彻了整个学校。
“这...这..这..”,太乙山山顶,全真教掌教丘云山震惊地看着所有的一幕,他嘴唇颤抖,低声喃喃:“灵气复苏,人类血脉觉醒,这..难道是天地规则开始大变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万幸没有任何变化,若是他的身体里也有着某种异种血脉的话,他真的不知该怎样见人了。
他,不想失去人形。
自己没有什么变化,他又转身看向身后,想看看李长生,他这个最努力的弟子。结果,刚一转身,他就大吃一惊。
“人呢?”
身后静悄悄,什么都没有,李长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终南山,说经台南面峻峰上,有一座八卦形的炼丹炉,相传为太上老君当年炼丹所用。
在炼丹炉中,有一个青年正盘膝而坐,浑身散发着金光,正是悄然消失的李长生。
此刻,他正紧闭双眼,内视脑海中一道模糊的灵魂虚影。
“夫春气发而百草生,正得秋而万寳成。夫春与秋,岂无得而然哉?天道已行矣。”
一句句晦涩难懂的话语从那个灵魂体嘴中道出,李长生一阵悸动。
“前辈,你...”
“天道幽且远,鬼神茫昧然。”那道灵魂听见李长生的话,随即睁开双眼,吐出了这样一道话。
李长生挠了挠头,眼中更加迷惑。
那灵魂见他这个样子,轻轻皱了皱眉,探出右手,遥遥点向李长生的眉心。
“吾乃云天尊,掌握洪荒天道,是你的护道者。”
磅礴的记忆涌向李长生识海,心思电转之间,他顿时明白了过来。
原来,他在不知不觉间开启了某种血脉记忆,从而接触到了某种天地规则,以一人之力,解开了尘封数千年的封印,结束了地球上的末法时代。
大道三千,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魂,道魂或为灵珍异兽,或为神兵利器,道魂是修炼者的保障,它们的强大与否,决定修士今生的命运走向。越是强大的道魂,就越容易令其主人证道,成为叱咤寰宇的至尊。
“前辈,那我是什么道魂?”
了解到这一切之后,李长生开口,问向那道灵魂。
“汝为天道之主,掌管诸天道魂。”那道灵魂淡淡道。
“这不是我的法,它要将我也化成天地法则的一部分,这不是我的道!”他惊醒了过来。
他的道是超脱,逆斩而行,跳脱出红尘大宇宙的束缚,自从离开地球那一刻时就已经注定了。
近世不是他的法道,那是要让他归于这个世界中,熔炼成为红尘的一部分。
“必须要跳脱出去,自红尘中极尽而变,不然早晚我要自毁在这条路上!”
李长生醒悟了。
但是,现在他必须要在这条路上走,向红尘前行,而今还不曾达到极尽而跃的时刻。这是一条艰难的路,动辄就会失败,稍有差迟就万劫不复!成为世人眼中的笑话。
李长生了悟,心渐平静,这是需要漫长岁月考虑的事,眼前还不算多么焦急,可以靠拢红尘,倚它修炼。
此时这种危险的变化是对付逍星宇中,几尊身影脚踏虚空,无视巨大引力,向着地球上慢慢走来。
他们一个个身材高大,无比雄伟,像是几堵魔山一样,要压塌万古诸天。
他们走的很慢,但却相当的慑人,每一尊都像是经历过千百层劫难,身体与天地大道相结合,融于道则间。
九人!足足有九位大帝级存在!他们联袂而来,走在一起,让大地都快沉陷了,天空中降下各种光华,天音不绝,像是在为他们而鸣。

这是九位大帝级强者聚在一起产生的异景,被天地认可,为他们降下各种祥瑞。每一个人都主掌有独特的法则。九位大帝,这样的强者同时出现,光想一想就让人颤栗。
天际,被一片炽盛的光所淹没,九个高大的身影走来,每一个人都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彩。地球上的人们眼热,内心颤抖,无比敬畏。这就是大帝级的存在,雷要用一生去仰望。
随着脚步声临近,所有人类都如冷水泼头,每一位大帝容貌都不同,带有明显的异族特征。虽然早有预感,但还人忍不住深深的失望,所有人都生起一股无力感,这样的域外诸族,怎么去抗衡?一下子就联袂走来九位大帝,压的人要窒息。
地球的守护神炎帝与释迦牟尼等的确很强,但却独木难支,域外各族一来就是九位,而这远不是全部,太过悬殊了。
此时,地球各处一片宁静,没有一点生息,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话来。这是一个让人绝望的结局,简直没有一点希望而言。
九位大帝级存在谁能挡住?炎帝和释迦牟尼肯定不行,这是一股滔天的战力,可摧毁一切敌手!
“九帝联手。。”李长生倒吸冷气,别人心中还有一股信念坚信道祖还在世,而他却深知真相,知晓道祖已离开圣玄道境,此时他通体冰凉。谁人能挡?
这才是开始。
九位大帝收敛了威压,并没有如骷髅神主那般不可一世,压迫人族下跪。但是他们却很冰冷,更加的漠然与无视。
“真是好大的架势,九帝一起降临,如果是来灭世,为何还不动手?”炎帝神色凝重。
“这算什么灭世,一颗星球而已,抬指可灭。”终于,一名大帝开口了,无比的冷漠,所出话语更是表明了心态,那就是对于在场的人族根本就没看在眼中。
“可真是残酷的法则,弱肉强食,你们来此真的不想动手?”释迦牟尼道,梵音震天。
“你能找出一位可与我等一战之人吗?”另一位大帝无情的说道,其他几尊依然如同冰封一样。依然是冰冷,依然是漠然,对于在场的人族根本就没有看一眼,好似在面对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人们连怒都怒不起来。
九位大帝像是万载不化的坚冰一样,岿然不动,耸立在前方,其中一人看了看身负重伤的炎帝与释迦,没有情绪波动的开口,道:“当一个泱泱大族需要两只可怜虫来维持可怜的尊严时,离灭亡还远么?”这句话一出,所有人族都变了颜色,这像是一把刀子捅进了每一个人的心口,即便再隐忍的人,此时都忍不住嘶吼了出来!许多人心口发堵,忍不住想掸天长啸。
“人族还有几帝?可怜虫们,你们没有指望了。”又是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此时,所有人都想冲上前去,即便是死,也想去搏杀,大战一场。所有人都面如死灰,却无力去反驳,根本就没有同级的强者与之对话,让人愤然而又无奈。
“咚。。”
突然,天地尽头传来一声脚步响,与这个世界的脉动结合在一起,清晰的传入人们的心间。
夕阳如血,洒落下漫天的红色光彩,将大地都染上了一层红晕。在那天地尽头,一道挺拔的身影正在一步一步的走来,他面容冷峻,英姿伟岸,坚定的前进。
这是一位大帝,属于人族,英气迫人,风华绝代!一名真正的人族大帝。
在场的人族修士,不少人在这一刻竟然哭了,不知是激动,还是高兴,还是憋屈,热泪长流。人族靠两个伪帝维护最后尊严,让他们悲苦的要死,被几尊大帝无情的揭开,比刀割还难受,而今终于见到了一位属于人族的大帝,他与天地相融在了一起,一身紫衣不然一丝尘埃,超凡脱俗,英俊的面容,坚毅的脸庞,绝代的风姿,如仙王降生。
李长生亦激动,见到这个人后,连他都忍不住热泪盈眶。在夕阳中,一个紫衣人正在一步一步走来,晚霞洒落在他的身上,染上了一层神圣的光彩,让他超凡脱俗。他的出现牵动了每一个人的心,许多人都嘶吼了出来,被九位大帝发自心底的蔑视,让每一个人都憋屈。
刹那的风华,绝代的神姿,让人想跪伏下去朝拜。这不是威压使然,而是一让人激动的情绪,人们都大呼了起来。
“大帝”
“属于我人族的大帝!”
当年一别,已经快过去二十年了,李长生眼中酸涩,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了天衍神帝。他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天衍一族给予的。
“神帝……”李长生声音颤抖,步履都不稳了,向前迎去。当年,神帝悲歌,英雄迟暮,一个人独去,进入冰封之城,只求一死,让他心酸无比,却无力帮上什么。而今,终于再见他出现世间,李长生心中无比的激动,因为神帝是他最敬重的人。
神帝满头白发,如雪一样晶烂,站在那里,照亮了每一个人的心海,让人觉得他一个人就可以撑起整片天。

“神帝”
“千古一帝。”在这一刻,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起来,其他所有人都跟着大呼,一起呐喊,声动天地。在这绝望的关头,一个人的到来,有这样的效果,激起了所有人的热血。
“一位与常人不太一样的帝者……”九位大帝中那名唯一不曾说过话的男子开口,微微蹙眉,道:“如何称呼你……”
“天衍……”神帝平静开口,眼中有神,如那晚霞一样,熠熠生辉。没有帝之气,更无慑人之威,但是他站在那里,却可与九位大帝平分秋色,并无一点弱势可言。这是每一个人的感觉,不知是错觉还是幻觉,心中变得无比笃定,神帝来了便如定海神针一样,让人安心。
“为何……我感觉你与别的帝者不一样?”一名古王冷漠之色敛去,脸上浮现出一缕疑云。
“不一样,你我种族不同,所证之道亦不同……”神帝道。
“不对,你到底证了怎样的道,绝非时代不同了……”一位大帝自语,心中涌起骇浪。人族帝者几乎不可见,但只要跳出来一个,那都是超级惊艳吓人的,让他们心中忌惮。
“宇内动乱将要开始,诸位不能好好谈谈吗?”神帝邀请,他英姿伟岸,话语平和中正。
“不值得一谈,没有可与我等平起平坐之人。”
“在下也不行吗?”
“你是不凡,正要领教呢,先过了我们这一关再说吧!”一个大帝上前,上来就出手了。
“轰!”天地崩开,一尊赤红如血的大钟呈现,神圣浩大,压满天空,上面刻有神鸟、太阳等各中古老的图案。烟霞如血,绚烂绽放,这座神钟之畔各种法则交织,发出天道轰鸣声,镇压而下,无人可挡!
“什么,你带来了大宇级帝兵!”
“这难道是天庭的东皇钟?!”
几位大帝惊悚,寒毛倒竖,深深涌起有一种无力感,他们抗衡不了,被压的不断下沉。
“并非那件武器,而是他天衍一脉衍化出的无敌秘法,这……,太可怕了!”一位大帝通体冰凉。
所有人都激动了,迈入帝境后,天衍神帝更加无敌了,依然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绝代神帝。
域外各族面露惧色,所有人都胆寒,一个人力压九帝,这是何等的风采?盖世无双的强者,帝中之神。
天空中,那尊赤霞漫天的神钟无可抵抗,压的九帝身子都弯了下去,将要跪倒在地。神帝绝代风姿不减当年,依然是不可打破的神话!风采依旧,随着他的出手,人们血脉喷张……跟着大吼了起来,众人热血澎湃。
天穹上,那座血色的神钟在绽放无量光,赤霞缭绕,神则无穷,大道轰鸣声不绝于耳,九位大帝弯下了腰,屈下了膝,承受不住神威,共同对抗也无用,体内每一块骨头都在响,将要炸开了。天地间茫茫一片,到处都是光,到处都是法则,一座赤红如血的神钟矗立,如山岳一样巨大,照耀天宇!所有人都被慑服,九位大帝联手都不敌,在被压在下方,即将要跪伏,彻底形神俱灭。
人们不得不震撼,天衍神帝果然为人族翘楚,并非徒有虚名。
见他们点头,慎云贞不再多言,当下冲向五行老祖三人,身在中途的他双手捏印,一道庞大的光柱带着令人心悸的能量从他双手间发出,轰向了撑住天幕的五行宝轮那里。
“嗡。。”
比太阳还耀眼千倍的光芒从那里闪起,微弱平衡被打破,五行宝轮开始全面溃灭,天地法则瞬间紊乱。
灭世的气息爆发,一股不属于圣玄道境的莫名气机从爆炸中弥漫了出来。
“就是此时。”
翟坤子和雍容女子趁着此刻,双双行动了起来,一道道强横的能量匹练从他们身体中发出,轰向了地球。
可与他们预想到的境况不符的是,地球外的封印并没有破碎,他们发出的能量匹练反而如同泥牛入海,被地球外突然出现的一道光幕吸收同化。
而那道光幕,细看竟是由数百万个卐字形状的符文组成,散发着青红两色光芒。
“怎么回事?”
翟坤子二人面面相觑,疑惑不解。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地球上,一条叫做恒河的河流上游某一处,在一颗不知名的老树上空,突然出现了一个卐字形的光阵,一个光头老僧从中走出,莲花大道绽放,直通宇宙星空,他一步迈出,直接就横渡到了那里。
与此同时,地球上的函谷关和陕西境内清姜河那里,也都在这一刻闪现出了光芒,两道身影在空中相遇,然后并肩走向域外。
地球外,几人并立一起,默默注视着翟坤子二人。
“这气息。。。你是燃灯古佛?”
始一看到那个脑后生神轮,周身散发无量佛光的老僧,来自北疆蛮神一族的夫人差点原地跳了起来,他们蛮神一族与燃灯佛祖一脉在太古时期有着大渊源,这个大渊源,也可以说是世仇。
因此,在感应到了那个老僧散发出来的气息后,她才如此失态。

“燃灯。。是我师,我名,释迦牟尼。”
老僧双手合什,不急不缓回道,他舌绽莲花,言出法随,慈态悲天悯人,大道梵音震动天地。
“你是,炎帝?”另一边,翟坤子盯住了一个红发男子,在仔细感应他的气息。
身为死亡殿堂的老祖,对同样在太古前有着大仇的炎帝一脉有着刻骨铭心的感应。
来自清姜河的红发男子摇了摇头,“我名神农氏。”
“没听说过。”
二人听到这里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记忆里那两人亲至,他们都不用怎么惧怕。此刻他们双双盯住了那最后一个面容清矍的中年男子,同声问道:“那么你呢?又是何人?”
“我名伊喜,家师李耳。”来自函谷关的年轻男子淡淡道。
“你师是李耳?”
从他口中听到那两个字,本已放松下来的翟坤子二人的神经瞬间紧绷,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牵扯出来的人来头一个更比一个大。
他们如临大敌,精气神状态瞬间飙升至最高,精神力外放,再外放,辐射向宇宙深处不知多少里。
对他们来说,李耳二字仿佛有一种奇异的魔力,将他们的种族高傲死死压制。
那个人,是超脱三界五行的真正至高存在,在圣玄道境被冠称‘道祖’称号。
而这个‘道祖’,是真正意义上可以被尊称之为‘祖’的存在,是圣玄道境的万道始祖,像他这种死亡殿祖与冥河老祖,在其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你师,他,在何方?”
翟坤子的神念还在向宇宙深处辐射,想探知到一点什么,可,他注定要失望了。
“你二人不必如此,我师已离开圣玄道境,前往太上圣境了。”
伊喜看到他这个样子,哪会不知他在担心什么,因此出言,语气愈加淡然。
“太上圣境!他怎么去的?他如何能去?”翟坤子二人听到这个地方,他们双目通红,连连质问。在天地规则改变后,几乎无一人能够前往那个超脱之地。他们于今日现世,目的就是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前往那个地方。
乱了。
在冥河和死亡殿堂最深处的古地内,一片坟地自远古时代就存在在了那里。无数岁月下来,老坟落,新坟起早已不知多少代,层层叠叠堆积了下来。
此刻,感受到了天地规则的动荡,在最下方的坟地那里,一个快被岁月磨平的土包兀的分裂开来,从中站起了一具莹白的骷髅。
虚空震颤,骷髅一步便从土坑中迈出,他张开双臂,无数光点顿时从天地各处涌来,没入他的身体之中。
那是天地间最本源的精气。
只是片刻,骷髅身上便生出了血肉,这是一个面容英俊的中年男子,可与他英俊面容不符的是,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阴婺。
他气息震世,眼中有日月沉坠,星河流转,眸光转动间,看向宇宙深处的那三道身影之上。
“吾以碧落神印召唤远古诸神,吾将于今日实现太古前诺言,带领尔等走向超脱,醒来。”
只见他一声厉啸,声音化成肉眼可见的气浪辐射向整个圣玄道境。
声音无远弗届,刹那间就抵达了圣玄道境的每一个角落。
“是。。神主的声音。”
圣玄道境大禾帝国境内的一座深山中,一处山涧旁的一间茅草小屋里走出了一个驼背的拄杖老者,他抬眼望天,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神光。看着虚无的天空,他喃喃道:“太古前的约定,终是到了这一天了么?”
话语落下,他一点拐杖,身影瞬间从山涧中消失。
“苟延残喘活到这一世,那位终于要现世实现当年的诺言了吗?也好,就拖着这将死之躯搏一把吧。”
大罗秘境内,一座残败的荒塔下有两位腐烂衣袍,行将就木的老者同时睁开了眸子,对望一眼点了点头,虚空波动,他们从原地消失。
同样的画面出现在圣玄道境的各个地方,仅是半天,骷髅神主的身边便聚集了大量的强者,每一位都是太古封神的人物,主宰一界生死的超级强者,而这些人,都是当年他的追随者。
“还有一些人未至,想必是早已坐化在岁月长河中。无妨,有无他们一样,众神将听令,随我前去打破两界壁障,就此超脱此境。”
骷髅神主眸光阴冷,话语落下,当先向着宇宙星空飞去。
“谨遵神主法令。”众神在后跟上。
。。。
太阳系外的银色时间长河畔。
一个巨大无比的五行宝轮散发着五行神力撑住了这片宇宙,在宝轮下方,还有一面黑暗盾牌和圣光之权杖在为它加持,神光照亮了宇宙。
可,三人虽功参造化,但由于他们来自未来,与当世规则有冲突,这有违天道意志,所以上天有感,对他们降下了神罚。
久罚不灭,上苍更加震怒,降落下的紫色雷电更加庞大,如海一般砸下,那种现象似是灭世。
就在这时,冥河与死亡殿堂一方,一尊身影突然凭空出现在冥河之主几人身前,将愣神的几人吓了一跳。

看着身边陆续出现的众神,几人眼皮直跳。
这些人,哪怕最弱的一个,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都能碾碎他们。
“这是怎样的一群人?”
几人面面相觑,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
“你是冥河这届的主人?”
声音从最前方的骷髅神主口中传来,他也于此时转过了头。
“是的前辈。”
冥河之主硬着头皮答道,但当看到转过头来的骷髅神主面庞,他顿时瞳孔一缩,头皮发麻。
他看到了谁?一个应该早已消亡在岁月中百万年的人,与其他二人一手开创了太古前的冥河,那对他来说是远古始祖一般的存在。
“您是。。冥河第二祖,慎云贞老祖?”
他满脸不敢置信,颤声问道。
“冥河。。竟已堕落至此吗?”
骷髅神主慎云贞看向冥河之主身后的百万冥军,不答反问道。
“回。。二祖,天地规则早已大变,这些人,已经算是天地中的精英了。”
闻言,慎云贞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过了头看向死亡殿主和北疆蛮王二人,“翟坤子和黄婕那两个老东西还在世否?”
“你这老东西都没死,我们怎敢先你一步?”
慎云贞话音刚落,两道流光便出现在他身边,光芒散去露出了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来自死亡殿堂的翟坤子鹤发童颜,嘿嘿一笑,听声音便可得知,刚才出言之人正是他。
而另一道身影,则是一位年纪约三四十岁的中年女子,一身红色云纹衣衫,高耸的发髻上垂落下一根镶玉金簪,将她身上的气息衬托的雍容华贵。
“我夫闭关正冲击更高层次,遣我前来也不算辱没了我北疆蛮王一族的身份。”
女子开口,声音清冷。
闻言,慎云贞二人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说什么。几人旋即将目光一齐投放向了远处正努力抵抗天道的三人。
“二位,圣玄道境已被封印数百万年之久,今日天道规则动荡,正是冲击它的最好时机,能否破开封印的关键节点就在前方那颗蔚蓝星球上,二位可愿随我一起前往那星,超脱出此境?”
骷髅神主慎云贞冰冷的声音传来,翟坤子和那女子点了点头,道:“如何去做?”
“由我来牵制那三人,他们抵抗天道意志已经极为艰难,在关键时刻我会给予他们致命一击,到时候天地法则会暂时崩溃,而届时你二人立即前往那星,破开封印即可。”
“好。”
见他们点头,慎云贞不再多言,当下冲向五行老祖三人,身在中途的他双手捏印,一道庞大的光芒带着令人心悸的能量从他双手间发出,轰向了撑住天幕的五行宝轮那里。
“嗡。。”
比太阳还耀眼千倍的光芒从那里闪起,五行宝轮溃灭,天地法则瞬间紊乱,灭世的气息瞬间爆发,一股莫名的气机在爆炸中弥漫。
“就是此时。”
翟坤子和雍容女子趁着此刻,双双行动了起来,一道道强横的能量匹练从他们身体中发出,轰向了地球。
可与他们预想到的境况不符的是,地球外的封印并没有破碎,他们发出的能量匹练反而如同泥牛入海,被地球外的一道光幕吸收同化。
“怎么回事?”
他们面面相觑,疑惑不解。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地球上,一条叫做恒河的河流上游某一处,出现了一个卐字形的光阵,一个光头老僧从中走出,莲花大道绽放,直通宇宙星空,他一步迈出,直接就横渡到了那里。
与此同时,地球上的函谷关中和清姜河那里,也都在这一刻闪现出了光芒,两道身影在空中相遇,并肩走向域外。
地球外,几人并立一起,默默注视着翟坤子二人。
“这气息。。。你是燃灯古佛?”
看到那个脑后生神轮,周身散发无量佛光的老僧,来自北疆蛮王一族的夫人差点原地跳了起来,他们蛮神一族与燃灯佛祖一脉有着大渊源,这个渊源,也可以说是世仇。
因此,在感应到了那个老僧散发出来的气息后,她才如此失态。
“燃灯。。是我师,我名,释迦牟尼。”
老僧双手合什,舌绽莲花,不急不缓说道,慈态悲天悯人,大道梵音震动天地。
“你是,炎帝?”另一边,翟坤子盯住了一个红发男子,在仔细感应他的气息。身为死亡殿堂的老祖,对同样在太古前有着大仇的炎帝一脉有着刻骨铭心的感应。
来自清姜河的红发男子摇了摇头,“我名神农氏。”
“没听说过。”
二人听到这里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记忆里那两人亲至,他们都不用怎么惧怕。此刻他们双双盯住了那最后一个面容清矍的中年男子,同声问道:“那么你呢?又是何人?”
“我名伊喜,家师李耳。”
来自函谷关的年轻男子淡淡道。
“你师是李耳?”
从他口中听到那两个字,本已放松下来的翟坤子二人的神经瞬间紧绷,他们如临大敌,精气神状态瞬间飙升至最高,精神力外放,再外放,辐射向宇宙深处不知多少里。

对他们来说,李耳二字仿佛有一种奇异的魔力,将他们的高傲死死压制。
那个人,是超脱三界五行的真正至高存在,在圣玄道境被冠称‘道祖’称号。
而这个‘道祖’,是真正意义上可以被尊称之为‘祖’的存在,是圣玄道境的万道始祖,像他这种死亡殿祖与冥河老祖,在其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你师,他,在何方?”
翟坤子的神念还在向宇宙深处辐射,想探知到一点什么,可,他注定要失望了。
“你二人不必如此,我师已离开圣玄道境,前往太上圣境了。”
伊喜看到他这个样子,哪会不知他在担心什么,因此出言,语气愈加平淡。
“太上圣境!他怎么去的?他如何能去?”翟坤子二人听到这个名字,更加失态,他们双目通红,连连质问。在天地规则改变后,几乎无一人能够前往那个超脱之地。他们于今日现世,目的就是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前往那个地方。
“咚。。”
突然,天地尽头传来一声脚步响,与这个世界的脉动结合在一起,清晰的传入人们的心间。
夕阳如血,洒落下漫天的红色光彩,将大地都染上了一层红晕。在那天地尽头,一道挺拔的身影正在一步一步的走来,他面容冷峻,英姿伟岸,坚定的前进。
这是一位大帝,属于人族,英气迫人,风华绝代!是一名真正的人族大帝。
在场的人族修士,不少人在这一刻竟然哭了,不知是激动,还是高兴,还是憋屈,热泪长流。人族靠两个伪帝维护最后尊严,让他们悲苦的要死,被几尊大帝无情的揭开,比刀割还难受,而今终于见到了一位属于人族的大帝,他与天地相融在了一起,一身紫衣不然一丝尘埃,超凡脱俗,英俊的面容,坚毅的脸庞,绝代的风姿,如仙王降生。
李长生亦激动,见到这个人后,连他都忍不住热泪盈眶。在夕阳中,一个紫衣人正在一步一步走来,晚霞洒落在他的身上,染上了一层神圣的光彩,让他超凡脱俗。他的出现牵动了每一个人的心,许多人都嘶吼了出来,被九位大帝发自心底的蔑视,让每一个人都憋屈。
刹那的风华,绝代的神姿,让人想跪伏下去朝拜。这不是威压使然,而是一让人激动的情绪,人们都大呼了起来。
“大帝”
“属于我人族的大帝!”
当年一别,已经快过去二十年了,李长生眼中酸涩,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了天衍神帝。他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天衍一族给予的。
“神帝……”李长生声音颤抖,步履都不稳了,向前迎去。当年,神帝悲歌,英雄迟暮,一个人独去,进入冰封之城,只求一死,让他心酸无比,却无力帮上什么。而今,终于再见他出现世间,李长生心中无比的激动,因为神帝是他最敬重的人。
神帝满头白发,如雪一样晶烂,站在那里,照亮了每一个人的心海,让人觉得他一个人就可以撑起整片天。
“神帝”
“千古一帝。”在这一刻,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起来,其他所有人都跟着大呼,一起呐喊,声动天地。在这绝望的关头,一个人的到来,有这样的效果,激起了所有人的热血。
“一位与常人不太一样的帝者……”九位大帝中那名唯一不曾说过话的男子开口,微微蹙眉,道:“如何称呼你……”
“天衍……”神帝平静开口,眼中有神,如那晚霞一样,熠熠生辉。没有帝之气,更无慑人之威,但是他站在那里,却可与九位大帝平分秋色,并无一点弱势可言。这是每一个人的感觉,不知是错觉还是幻觉,心中变得无比笃定,神帝来了便如定海神针一样,让人安心。
“为何……我感觉你与别的帝者不一样?”一名大帝冷漠之色敛去,脸上浮现出一缕疑云。
“不一样,你我种族不同,所证之道亦不同……”神帝道。
“不对,你到底证了怎样的道,绝非时代不同了……”一位大帝自语,心中涌起骇浪。人族帝者几乎不可见,但只要跳出来一个,那都是超级惊艳吓人的,让他们心中忌惮。
“宇内动乱将要开始,诸位不能好好谈谈吗?”神帝邀请,他英姿伟岸,话语平和中正。
“不值得一谈,没有可与我等平起平坐之人。”
“在下也不行吗?”
“你是不凡,正要领教呢,先过了我们这一关再说吧!”一个大帝上前,上来就出手了。
“轰!”天地崩开,一尊赤红如血的大钟呈现,神圣浩大,压满天空,上面刻有神鸟、太阳等各中古老的图案。烟霞如血,绚烂绽放,这座神钟之畔各种法则交织,发出天道轰鸣声,镇压而下,无人可挡!
“什么,你带来了大宇级帝兵!”
“这难道是天庭的东皇钟?!”
几位大帝惊悚,寒毛倒竖,深深涌起有一种无力感,他们抗衡不了,被压的不断下沉。
“并非那件武器,而是他天衍一脉衍化出的无敌秘法,这……,太可怕了!”一位大帝通体冰凉。

所有人都激动了,迈入帝境后,天衍神帝更加无敌了,依然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绝代神帝。
域外各族面露惧色,所有人都胆寒,一个人力压九帝,这是何等的风采?盖世无双的强者,帝中之神。
天空中,那尊赤霞漫天的神钟无可抵抗,压的九帝身子都弯了下去,将要跪倒在地。神帝绝代风姿不减当年,依然是不可打破的神话!风采依旧,随着他的出手,人们血脉喷张……跟着大吼了起来,众人热血澎湃。
天穹上,那座血色的神钟在绽放无量光,赤霞缭绕,神则无穷,大道轰鸣声不绝于耳,九位大帝弯下了腰,屈下了膝,承受不住神威,共同对抗也无用,体内每一块骨头都在响,将要炸开了。天地间茫茫一片,到处都是光,到处都是法则,一座赤红如血的神钟矗立,如山岳一样巨大,照耀天宇!所有人都被慑服,九位大帝联手都不敌,在被压在下方,即将要跪伏,彻底形神俱灭。
人们不得不震撼,天衍神帝果然为人族翘楚,并非徒有虚名。李长生眸光黯淡,看着远处蔚蓝色的地球,那圣玄界中死亡的无数生灵,看着那些残存的生命眼中闪现的绝望,他心如刀绞。
但,他已无力改变什么。
冥河百万大军携一口最古棺椁,镇压在那里,整个太阳系已被他们围的水泄不通。还有暗处的死亡殿堂和北疆蛮神一族虎视眈眈,虽然他也斩掉几个神道,但无奈敌人实在太多,他相信在暗处还有几尊更为强大的存在没有显露出来。
而整个太阳系圣玄界的守护者,只剩下他一人了。
“嘭。。”
一声巨响,悬浮在星空中那口棺在这时炸了开来,一个身穿黑袍,面容枯槁的干尸从里边站了出来。
“不要浪费时间了,行动吧。”
昏暗的星空中,一道嘶哑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听到这道声音,隐在暗中的死亡殿堂和北疆蛮神一族也站了出来,这片宇宙范围内所有的人迅速向李长生这边压来,数百万人强盛的气机让李长生肌肤欲裂。
就在这时,不远处星空中滚滚流淌的银色时光长河内,三道光团正迅速逼近,那种速度,早已超越光速不知多少倍。
他们,居然在逆着时间前行。
没有人能看清光团内部是什么,只感觉那几个光团正散发着无边威压向这里赶来。
一时间,所有人,包括冥河之主,死亡殿主和北疆蛮王都顿住了脚步,看向浩大无尽的时光长河那里。
“可分得清是敌是友?”
浑厚嗓音传来,北疆蛮王看向身边二人。
“不知。”
死亡殿主眯了眯眼,紧盯着越来越近的那三道光团,皱眉道。
没给几人思考的时间,时光长河里,三道光团眨眼而至,片刻后就抵达了这里。
而后,三道光团顿住身影,齐齐从时光长河里走出,在他们走出的刹那,这片星空顿时剧烈震荡起来,无尽的紫色闪电凝聚在他们上方,似是有灵般,紧紧跟着他们。
看到这个现象,冥河之主等人眸光一缩,三人互望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之色。
“居然来自。。未来。”
震撼过后,见那三道朦胧的光影没有动作,北疆蛮王上前,行了一礼,道:“敢问三位为何而来?”
。。。
寂静,没有人回答。
“今日是我圣玄道境之事,不论三位为何而来,还请不要插手如何?。”
冥河之主皱眉,感觉今日之事或许要超出掌控,但他不甘心,因此也站了出来,话语僵硬说道。
三道光影更加朦胧,还是没有人说话。
“是了,他们来自未来,与现实世界有冲突,他们不敢贸然说话与行动,一但真那样做了,无疑会立刻触动现实世界的规则与法则,这是大因果,沾上了纵算是帝也不能轻易摆脱,必然会遭受整片现实世界法则的轰杀。他们头上的紫色雷海,可是代表现实世界的法则,在警告与盯着他们,无妨,不必担心,做我们的事就是。”
死亡殿主终看出端倪,向前一步说道。
闻言,冥河之主与北疆蛮王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应是如此,不然何以见那三人没有动作。
释怀之后,几人大手一挥,示意身后大军向太阳系挺进。
就在这时,一道轻语从时光长河边的其中一道光影中传出,对着身边的两道光影说道:“终是还要动手了,两位,拜托了。”
话语落下,笼罩在他身上的朦胧光影消失,露出了其中一位身姿伟岸,剑眉星目的英俊男子。
而就在笼罩男子身上的光影消失的刹那,这片天地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意志,雷海顿时狂暴了起来,对着他压下。
而那男子却不慌不忙,面色平淡无比。
只见他双手张开,缓缓向上抬起,一个五色宝轮顿时在虚空中缓缓浮现,五行气息浓郁。随着男子双手的抬起,宝轮也越来越大,五行流转,一个充满生机的奇异世界散发着恐怖的威压撑在了这片星空之上,居然堪堪抵住了雷海。

“哼,不自量力,居然想凭一己之力与整个世界的天道意志抗衡。”
就在冥河之主三人冷笑的刹那,又有两道恐怖的气息在这片星空中升起,一面黑色的盾牌和一个金色的权杖散发着无量光芒定住了震荡的世界,然后一个漆黑的黑洞出现,将紊乱的所有能量全部吸收了进去。
天地顿时平静了下来。
“三个人。。居然区区三个人就抵抗住了天道意志,他们。。是谁?”
看到这一幕,这片星空中的百万大军顿时傻眼,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三个人就可以与天地抗衡,这简直不可思议,如天方夜谭一般。
“我想起来了,他们是存活在荒古年间与太古早期的几位”
古镇古朴中带着简素,土灰色的墙面有些都已经剥落。
空气中传来了阵阵香味,有些人家的饭已经做好了。
拐过几条青石板路,众人来到了一间木建筑门口。
这里,是那位老者的家。
“行了,你们都先回去吧,下午就不进山了,你们将各自家里的食物都拿出来一些,一会在我家为客人接风。”老者回头对着一干大汉说道,语声中气十足,眼中有精光闪动。
“是,镇长。”
听到他的话,大汉们点头,对着李长生和善一笑,纷纷回到了自己家。
“小友,请吧。”
老者对李长生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自己当先迈进了家。
这是一个高脚木楼,高约三四丈。房檐门窗雕花刻兽,栩栩如生。门庭虽小,院落却很大,容纳三四百人不是问题。
“老头我叫孙义昌,是这神潭小镇的镇长,小友请坐。”
房檐下的走廊中有一个竹桌,李长生和那老者相对而坐,老头孙义昌给李长生倒了杯浓茶。
“多谢。”李长生道谢,摸着土黄色的陶碗,他看着对面的孙义昌问道:“请问孙老先生,此地距离天珠城还有多远?”
“那距离可不远,应该有八九百里吧。”
一道声音传来,二人转头,却见是之前被孙义昌称作是王家二小子的魁梧壮汉。
因为他家离得近,回到家后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提着半只熏干的野猪肉来到了孙义昌家,刚一进门就听见李长生的问话,于是他就顺口回道。
“我叫石军,小友你叫我石叔就可以。”
石军把熏肉交给孙义昌,自顾自坐下为自己倒了一碗茶水,笑着说道。
“石叔。”
李长生起身,微微躬身礼貌道。
开口问道:“小友,可别小看这,”
听到这守卫的话,陆凡面色大变,双手抱拳,道了一声谢,扔给这守卫一袋金币,旋即拉着身边的李洪,便急速向城中冲去。因为愤怒,陆凡此刻儒雅的面色已然消失不见,愤怒之声从他口中发出,“王家,贺家,董家,我陆家之人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陆凡必定要你们统统陪葬。”
如那守卫所说,进入城门之后虽然感觉街道上人声鼎沸,但陆凡明白,天启城原来的人,可不止眼下这么点,看样子,城中的确发生了大事。
不再多想,拉着沉默的李洪加快了掠动的脚步。而此时,天启城正中,一道三丈高,数千里长的城墙外,黑压压的涌动着数以万计的人影,这些人或涌在城门口向里看望,或站在城外的高楼上眺望城内,人群张望间,道道议论之声传开。
“喂,兄弟,让一让,让一让。”一处高楼上,此时已经人满为患,一名贼眉鼠眼的青年正努力向着扶栏挤去,想要获得更好的视野。
“我说你挤什么挤,找死是吧?”一位衣着华贵,手持羽扇的公子不满地对着那名青年大骂。
“嘿嘿,不好意思啊兄弟,敢问兄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青年也没有动怒,而是拿出两锭大金子,向着那名公子塞去。
看这个青年如此举动,那名华贵公子面色稍缓,脚下让了让,让那名青年挤到了身前。
“外来的?”这名公子挑眉。
“是啊,今早刚来到你们天启城。”那青年回应。
“哦,难怪。”华贵衣着的公子点了点头,旋即又把头扭向城内,一边看着城内的情况,一边为身边青年解释。
“我们天启城有着四大家族,分别为陆家,贺家,王家,董家,这四个家族统治着整个天启城,除了城主府,他们拥有着整个城市的地盘与资源。”
“陆家独霸天启城已经两千年了,这两千年来一直是他们一家独大,整个天启城近乎一半的生意都是他陆家的,千年下来,陆家积累的庞大资源已经不计其数,而现在,身为老地主的王家看不下去了,怂恿一直虎视眈眈却又不敢放肆的董,贺两个新晋家族于昨日清晨开始逼入陆家,今日是第二天,也不晓得城内谈判的如何了。”
顿了顿,华贵公子继续说道,“唉,其实陆家尽管家大业大,但陆家之人却各个好心肠,每年都会为穷苦人家做好几场善事,城内发生难以解决之事也大部分都会撇去城主府去找陆家,只因陆家的处事方式比城主府还要公平完美,而城主府也乐的清闲,倒也不会多说什么,这次三家一起胁迫陆家,也不知对天启城百姓来讲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说完,摇了摇头,一声暗叹。

“哦。”青年点了点头,又张口问道,“那陆家实力比之三家如何?”
“据我所知,陆家的高手,人灵境界强者有两人,人师境界有九人。”
“这么强?”,听到那人的话,青年震撼,“那三家呢?”
“王,贺,董三家加起来有三位人灵,人师境界有十位,总体实力倒是比陆家强上一些,多出一位人灵境就足以改变战局,这陆家,恐怕危矣。”
听到这番话,那青年若有所思,旋即不再说话,跟着身旁的其他人,一起向城中眺望。
城中城,陆家,议事大堂。
说是堂,不如说是大殿。长宽各十丈,高六七丈的大殿被十二根巨大红木撑住,红木上雕龙画凤,皆用金漆所镀,阳光透过天窗上的风口照射进来,整个大殿金光灿灿,明亮无比。
宽敞大殿内,檀香缭绕。大殿两边古色古香的会客椅上,此时已经坐着几位行色各异的人,或年轻,或苍老,或英俊,或美丽。正是包括陆家在内,四家所有的人灵强者。在这些人身后,恭敬站立着属于各家族的十几位人师强者。
此时,在最前方右边端坐的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对着对面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双手抱拳,沉声说道,“陆前辈,已经第二日,此事你考虑的如何?”。
说话这人正是王家现任家主王子航,而他对面头发花白之人则是陆家家主之父陆远。
“呵呵,后生可畏啊,王力,你可着实教出了一个好儿子啊。”听到王子航的话,陆远怒极反笑,不过他没有回答王子航的话,反而对着王子航旁边一位同样面容苍老的老人说道。
这边,端坐着四道身影,为首之人王子航旁边,正是王家上任家主王力,王力之下则是贺家家主贺清和董家家主董立夏。
手着茶杯的王力闻言,呵呵一笑,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双手负后缓缓踱步,“你陆家霸占天启城太久了,这块肥肉你们已经吃了两千年了,如今,也该吃饱了吧?我们几家这次过来也没有其他意思,只要你陆家把东城让出来,让我们三家也好分杯羹,大家资源共享,共襄盛举岂不美哉?”王力轻声张口,回身看向陆远。
“哼,好大的口气,张口就是最繁华的东城,其他地方不行?”
王力摇了摇头,盯着陆远,伸手在面前虚圈,“我们只要东城!”
“这东城可是我们陆家先祖多年耕耘的心血,岂是你们说要就能要走的,我们要是不给呢?”看到王力摇头,陆远也慢慢起身,沉声道。
“给了,天启城依旧我们四家统治,不给,你陆家就做好从天启城消失的准备吧。话呢,我王力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而且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我最后再问你陆远一句,这东城,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呵呵,让我们从天启城消失,你们尽管来试试。”陆远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一名剑眉星目,面容英俊的年轻男子一声冷笑,猛地一拍古椅扶手,站起身来指着王力大喝。
这名男子,正是陆远之子,陆凡之父,陆家之主,人灵境中期修为的陆天龙。
一旁,王子航看着陆天龙敢用手指着自己父亲,旋即也猛然起身,对着那名年轻男子喝道。“陆天龙,你放肆。”
听到王子航的话,陆天龙仰天大笑。“我放肆?我放肆了又如何?三息时间,滚出我陆家,否则,我不介意武力赶客。”
“我倒要看看你陆天龙有何本事,你只要在我手中撑过十招而不败,我三家立马走人,而我以王家家主身份向你承诺,若你撑过十招,我三家从此不再纠缠于你陆家,若你撑不过,呵呵。。”看着大笑的陆天龙,王子航同样一声冷笑,他就怕这陆天龙不动手。
“好,同境界之战我陆天龙还没怕过谁,前院等你。”说完,不待王子航回应,霸气的陆天龙一挥袖袍,向着大殿之外走去。
后方,王子航跟上。看着已经出了大殿的陆天龙背影,眼中闪过一抹阴冷之光。
“同境界?呵呵,今日,就是你陆天龙死期。”
山中无日月,眨眼时间已过去了半年。
半年后的某天。
山洞中的李长生依旧如往常一样,维持着机械的动作,喝药,打坐,修炼。过程虽然枯燥,但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却越来越纯厚。
他如今,已经踏足聚精境界。也就是继吞气境后的第二个境界。
按照朱闻道所说,所谓的聚精境,就是用真气涤荡完五脏六腑,在肉身之力达到最强后,开始引导真气贯入丹田。使之进一步压缩,凝练天地精华,化成精气储存在丹田。
这些储存下来的精气不仅可以帮他去除体内的杂质,强健他的身体,在战斗时更是可以源源不断为他提供强大的力量。
如今的李长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修炼者了,内力强大,气息悠长,来二十个黄大壮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要知道,他才十六岁。

此刻,他正在参考朱闻道留给他的荡仙决聚精篇。
“三倍内力增幅。”
这是荡仙决聚精篇里最强大的奥义。
以他如今的内力,供应他和二十个类似黄大壮之流的成年男子打斗根本没有丝毫问题,若是再加上三倍内力,那么他就可以打六十多人,一个人打六十个,这跟天方夜谭一般。
而这,正是古仙决的神奇之处。
“不可思议啊。”李长生也是暗叹。
就在李长生刻苦修炼的时候,在条山外,一行十几人正在快速逼近。
从他们身的身法中不难看出,这是一群修士。
此刻,他们中为首的一个男子拿着一张山水画卷,上面画着十万大山,百万河流,正在不断观看,最后,他终于确定了目标。
“山河图显示,至宝就在前方那片山脉中,走。”
他一声低喝,当先向着条山掠去,虽然内心振奋,但他们却还是收敛了气息,压制下了速度。显然,他们是被一些莫名规矩束缚了。
他们虽然刻意放缓了速度,但以修士自身的强健的身体素质,他们不久后还是迅速登上了山。
而顺着他们前进的轨迹看,他们此行的方向,竟是半山腰处的那几间茅屋。
不久,一行人来到近前,没有多说废话,十几个人同时散开,将茅屋小院围住。
“大兄,您确定他们在这里?”
朱闻道的篱笆小院门口,此刻静静站立着四五名身穿道袍的男子,其中一名身材干瘦的男子看了看寂静的小院,对着他们前方负手而立的一个男子问道。
听到他的话,负手男子没有回头,而是缓慢开口,声音嘶哑,“山河图是上古大能流传下的,想来应该不会出错。”
“是!”几人恭声应答,随后,负手男子走出,推开木栅栏向着小院中走去。
“屋里有人吗?”
“吱。。”
话音刚落,院子正中心一间茅草屋的木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扎着发髻的白袍男子从中走出,背脊笔直,正是带领李长生踏入修真之路的朱闻道。
“你们终于来了。”
看着面前团团将小院围住的一行人,朱闻道发出一声深叹。他早已料定这一天会到来,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是如此之快。
这些人,真是阴魂不散。
他认出了几张熟悉,或者可以说是刻骨铭心的面孔,在当年,这些人,都是他的同门。
“这些年你可真是让我们好找。”
男子见他出来,向前迈了几步,盯着朱闻道,冷冷开口。
“本是同根生,何必呢。”
朱闻道的声音始终平静,即使面对的是曾经的敌人,他的眼神也依旧是那样淡然,那样古井无波。
看着这个样子的朱闻道,负手男子皱了皱眉,锐利的眼睛紧盯着朱闻道。
“你。。的境界,恢复了。”
他锐眼如电,气势慑人。
朱闻道没有表示,就那样静静看着他。那淡定的样子,让负手男子很不爽。
在他看来,当他们找来时,朱闻道的脸上,应该是那种恐惧,惊慌的表情才对。
可如今,朱闻道安静的神情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久居高位的他感觉像是用力一拳却打进了棉花一般,难受,发堵。
“装神弄鬼。就算你恢复了又如何?我名龙华,现在是碧落宫长老,不管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交出界珠,留你全尸。不交,生不如死,你自己选择。”
说完,他漫不经心看了眼朱闻道身后的茅屋,眼中闪过一抹冷冽。
察觉到他的目光,朱闻道终于不再平静,眼睛盯着那男子,身子却在往后退。
“屋里有人,师弟们,给我上。”
看着朱闻道后退,之前那个干瘦男子此时一声大叫,率先向着屋里冲去。
“你。。”
朱闻道刚欲阻止,一道身影就如鬼魅般挡在了他的身前,正是龙华。
“有我在,你哪也去不了。”
龙华也不动手,就只站在他面前,盯着他冷冰冰道。
只是一个眨眼,干瘦男子一行人就将朱佳凝从茅屋里带了出来。
“哟,小丫头长得挺水灵嘛,带回去献给四长老,他可是最喜欢找漂亮的女炉鼎双修了。”
干瘦男子当着朱闻道的面,掐了掐朱佳凝的脸,桀桀笑道。
一旁,看着朱闻道焦急的样子,龙华阴冷一笑,“现在可以拿出来了吧?”。
“呼。。”深深叹了口气,朱闻道仿佛一瞬间没有了气力,语气无力道,“给了你们,可以让她走么?”
“不能!”
龙华语气干脆,“界珠关乎重大,宫里不会允许任何接触过界珠的人将消息遗漏,不过我可以带她回门派,请掌门为她清洗灵台,抹除记忆。过程不会有痛苦,过后还会渡她进宗门,你看如何?”。
“哈哈,哈哈哈。”
听到他的话,朱闻道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讽刺。
片刻,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朱闻道通红的双目紧盯着龙华,“你当朱某是三岁孩童,如此好糊弄吗。将凝儿交给你们,无异于送羊入虎口,你真卑鄙。”

“卑鄙?”龙华呵呵一笑,“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你交或不交都得死,但你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希望呢?你说呢?”说完指了指朱佳凝。
看着被捂住嘴的朱佳凝拼命朝自己摇头,朱闻道的心阵阵刺痛。
有过那么一瞬间,他有了一丝将界珠交出去的念头。可是他没有那么做,一方面是他已经隐忍了近二十年,心有不甘。
还有一方面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恐怕凝儿的娘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他痛苦地抓着头发,看了看哭成了泪人的朱佳凝,他心底深深地一颤,“界珠,不在我这里。”
事到如今,龙华的耐心终于消失,眼里的阴冷之色更甚,“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点颜色你真以为我好脾气,来人,将那女人。。”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界珠,在我这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传来,在场的人纷纷转头,只见一道身影飞快掠进院中,直奔抓着朱佳凝的干瘦男子。
“嘭。。”只听一声沉闷的声响,干瘦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一脚踹飞。
来人,正是李长生。
他这天本在山洞中安静闭关,发觉朱佳凝一天没来,他就有些心神不宁,于是就从闭关中走出,谁知刚来到小院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情急之下没有多想就冲了进来。
“大胆。”
看见自己的师兄被人一脚踹飞,碧落宫围着小院的那十几个弟子纷纷出言怒喝。
“小崽子,你活腻了。”
干瘦男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额头上青筋暴跳。刚才连对方的身影都没有看清就被人一脚给踹飞,虽然是在他大意之下,但众目睽睽,这个脸今日可是丢大了。
“不服,过来,继续踹你。”
李长生将朱佳凝护在身后,强行提起一口气挺直身板,他刚才一脚将干瘦男子踹飞,看似轻松,实则瞬间用光了他丹田中储存的全部精气。
高于他本身境界的三倍力量凝聚在一脚上,再加上干瘦男子的大意,他这才可能将他踹飞,实际上,那一脚也着实镇住了在场的人。
“龙山,退下。”龙华眉头一皱,让叫龙山的干瘦男子退下。
而朱闻道也趁着这时,迅速横移到李长生的身边,将他二人护住。
“这是你的弟子?”龙华问向朱闻道,眼睛却在打量李长生。
朱闻道点头。
“不错,是个好苗子,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龙华突如其来的称赞,出乎了朱闻道和李长生的意料。
“你说,界珠在你那里?”龙华看着李长生问道。
李长生沉默,他刚才那样说是想分散众人的注意力,好救下朱佳凝,眼下朱佳凝已被自己顺利救下,他当即也不那么在意了。
当他正准备调动体内一个月前朱闻道给他的那颗金属性界珠时,被朱闻道察觉,他压了压手,示意他先不必着急。
另一边,龙华看到他的动作,当下彻底爆发。
他的气势突然攀升,蓦地,他往前迈了一步,这一步落下,小院中顿时刮起了狂风。
“既然如此,唯有战了,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恢复到哪一步了。”
他一声冷喝,在他想来,以前者伤势之重,区区十几年的时间肯定不会完全复原。因为那不是简单的负伤,而是被打碎了肉身,并且元神受到规则侵蚀的道伤。
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在此刻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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