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担心。”
“那就得了呗。”徐妍一脸的所以然：“你动动手指头，随便点几下，一台机器一小时五块，一天就是一百多，这里有多少台机器？”
“三百多台。”
“你随便弄个十来台，一千块到手，这儿少了十个人上网，谁还能知道？彭磊整天傻了吧唧的，董思瑶就知道玩游戏，他女儿也不可能天天在这儿，你这个时候不赚点儿，还等什么？”徐妍好像很不理解我的样子。
“你说的有道理。”
可能看到我反应不是很大，徐妍撇了撇嘴：“我就是想让你早点把钱还清。你赚点钱，咱们在深圳不能过的舒服点儿么？”徐妍把问题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她并不知道，其实我的钱已经还清了。而且我觉得现在我过的挺舒服的，已经没人追杀我了，而且我的收入还在提升。最近我发现了一个新的客户——主要是因为我现在负责管理了网吧，前几天有个做小额贷款的人找到我，希望能在大厅里放几张海报，外加送我们一些有他们公司Logo的鼠标垫。放海报倒是没问题，可他们的鼠标垫质量比较差，会影响到玩游戏玩家的体验。最后收了一点儿摆放海报广告的钱。
其实我对这有些好奇，因为他们的贷款产品我看了，是一款在我看来很离谱的产品：名字似乎叫什么薪水有贷，贷款期限只有半个月或者更短，最长不超过一个月，额度也很低，不超过两千块，利率很高，比如借1000块，到手就只有930块，一个礼拜后还款要还1080块。周利息超过16%，按年利率算，差不多有800%以上。我很纳闷这样的利率会有人借款么？那个送海报的客户经理却说：有的是，你们网吧里的客户是我们主力军。还说我们可以帮他们推广APP，一个下载安装，外加借钱成功，我们可以从中提取30块以上的提成。
我问他国家规定36%以上的年利率就是非法贷款，他们是怎么处理的，那经理跟我说了一句话：多出来的改成手续费不就完了？
我注意观察了几天，发现真的有不少人在海报前扫描二维码并下载APP。看来他们的客户真的在这了。
而有几个游戏的数据库，我已经观察了好久。这几款都是大型游戏，用户资料的数据库明显有些漏洞，篡改可能比较麻烦，但是只是读取，那就简单多了。现在的游戏都是用电话号码登记注册的，所以说，拿到了游戏账号，就等同于拿到了一个人的信息。
倒不如，我破解几个游戏数据库，然后把这些信息卖给小贷公司，只是那样要我本人出面，有一定的风险。
晚上回了我自己的海景房，徐妍跟我一起去的，我发现我的内心居然有些负罪感，我总会想起米琪会不会知道这件事情。我担心米琪会因此而生我的气。
第二天，量子盾升级改版的进度很顺利，初步版本发布，已经有几家公司的数据开始了继续传输。而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红森获取数据后，最终送到的那家公司，那家成立于1982年、实际由CIA控制、汉尼拔计划的执行方、名叫蓝瞳的公司。
如果我突破这家公司的安防数据库，是否会得到更有用的信息？
喔……其实这点我早都想到了，就仿佛想到‘改了银行卡余额，我就变成亿万富翁了’一样。
蓝瞳的数据库太难突破了，几乎无懈可击，除非我能进入蓝瞳公司内部。
耶？如果我伪造一部分数据呢？要知道，思海目前获取的数据都要经过蓝瞳才能最终进入红森，我可以把代码伪造成数据发送过去，在蓝瞳的系统中打一个桩。蓝瞳公司的防护当然严密，但思海的传输通道就相当于通行证。
如果把蓝瞳的数据库比作一个堡垒，那么我现在就是被授权可以进入的人，但是进去之前，仍然有守卫会检查我的身上，看我是否携带了违禁品。
这需要好好计划一下，蓝瞳可不是一般的公司，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高手，任何一个疏忽，都会让我掉进陷阱，然后被发现身份。
让我想想……唔，不如让我假扮这个身份——目前泰华公司的数据正在往蓝瞳的服务器上传输，不如我假扮成泰华的一个好奇的技术人员，从泰华溜进去，这样，即使被发现了，那么蓝瞳也暂时怀疑不到我。
容我好好计划一下，这件事我必须要做。
快下班的时候，张国家又找到我，让我帮他黑一了韩国足协的网站，要求是把主页黑掉，换成一句印着韩语的图片，外加一个链接。我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张国家给我翻译，说这是在说一个政客是个偷别人老婆的贼汉，链接里是他的偷情证据。
我打开那个链接，发现是一个国外的博客站。
“那为什么你不把这些直接发放到社交媒体？”我问张国家。
“已经发放了，但是我们要扩大影响力。”
“这个人是你的竞争对手？”
张国家摇摇头：“不，他是韩国的敌人，如果允许这种政客上台，韩国将没有明天。东北亚的和平需要有担当的人来肩负，这样的人……”
“好了好了。”我指指住了张国家：“我知道你胸怀世界，可是……这跟足球有什么关系？”
“他投资了一支足球队。”
我想了想：“那就黑了韩国足协？我觉得韩国足协好像是躺枪。”
“没关系，只有黑了韩国足协才能引起足够多的注意。”
“政客的丑闻本来不就是会引起很多注意的么？”
“不。”张国家否定道：“现在新的竞选正在筹备，满天都是政客的丑闻，要引起注意没那么容易。”
我想了想：“那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真的偷别人老婆？”
张国家想了一会儿：“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跟别人的老婆单独吃晚餐，应该是有些不正当的关系。”
“这些东西可信度高么？”我其实不太理解这种行为，感觉像是夫妻吵架，互相揭老底。
“可信度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新闻是负面的。即使是谣言，大家也更容易相信，辟谣的说辞反倒叫大家感觉不可信。阴谋论永远有丰富的市场，人们总原因相信，那些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存在着大量阴谋。”张国家颇为自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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