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先查查。”随后我定位了姜来的手机，发现手机信号的位置在一栋大厦。查起来，这栋大厦就是浩宇天德公司在北京的总部。
“这人现在还在公司。”
“这都几点了。”彭磊在那头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还在公司，是不是在和秘书乱搞啊？”
“倒也未必。”老米说：“这种公司事情也挺多的，他当老板的，晚点儿走也正常。”
“我先查查看。”我对老米说。
通常来说，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去黑进一台手机，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黑进电信服务商的服务器。而为了一个姜来，去黑进电信供应商的服务器，实在太不划算。
不过总还有一些迂回的方案。查找单个的手机如同大海捞针，但也并非没有办法。手机是一种科技产品，离开了网络，只不过是一台电池不太耐用的游戏机。
首先我确定了他的服务商，了解到他的手机的通讯制式——三大运营商的制式分属美国、欧洲和中国自产，逻辑略有不同。
我让思瑶制定了几条带链接的短信，经过老米的授意，我们用的是他手下员工的语气：姜总，上海那边刚谈的那个客户资料在这里。
我们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反应。
短信这种东西，现在算是过时的产品，不能发送图片、文件、表情符号和声音。早些年，曾一度盛传，运营商会封杀微信，因为干扰到了而他们的业务。
——我的一是说，现在短信的阅读率持续下降，有的人甚至几百条短信也懒得去读。事实上，现在绝大多数短信也都是垃圾短信，办证、开税务发票、网上上成功你打折、淘宝店铺……总之，由机器发送的短信越来越多，而由人发送的短信越来越少。这一点我们很有发言权，因为老米一直有接伪基站批量发送短信的任务，现在这项业务的买家很明显在逐渐萎缩。商人对广告效果是很敏感的，这只能说明，属于短信广告的时代，基本已经过去了。
“一直没有点开链接的记录。”我看着服务器的反馈说。
“可能是没看到，可能是看到了认为是垃圾短信给忽略了，也可能是直接被系统给屏蔽了。”思瑶说出了几种可能。
这几乎是全部的可能。
几分钟后，彭磊说：“我们就这么等着也不是个办法。”
“为什么我们不试试微信？”老米问。
“微信要先加他好友。我们可以先试试。”说完，我让彭磊帮我找了个微信号，我们的微信号售卖行动仍在在继续，不过很容易就可以意识到这个业务没法持久，最明显的一条是加满5040人的时间越来越长，加好友的通过率越来越低，而且更要命的问题是，这些好友年轻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总体上，接触微信时间越短，越新鲜的用户就越容易接受这种陌生人的加好友邀请，我和彭磊曾经试过去看一看加过好友后的反应，其中一部分人在问了几句类似‘你是谁’，‘你怎么加的我’后没有得到回复，便把我们删除了，那些没有删除的，有一些发了语音，有很多都是稚嫩的童音，问很天真的问题，比如‘你是我妈妈的朋友么’，‘你是X阿姨么？’。
而这一切，也导致了微信账号售价的降低。现在一个也卖不到两千块了。我和彭磊不得不开发新的业务模式。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面幻莫测，你不敢相信摩托罗拉这种公司的陨落，自然也搞不太懂快手这种公司的崛起。
我拿着彭磊给我的微信号，这个微信拥有一个几乎千篇一律的美女头像，我认为这种女孩对姜来没有什么吸引力，于是在网上搜了一个看起来没那么漂亮，但穿着职业装的女性头像，改名为“雷诺投资公司小周”，喔，至少在我看来，这样更容易让姜来通过申请。
我怀着一些期待，掉了一台北京的服务器，制造了一台虚拟手机，登录了这个微信，然后去添加将来的手机号。
结果显示‘该用户不存在’。
“他可能没绑定手机。”老米说——我已经跟老米还有彭磊他们分享了我的屏幕。
“用微信号搜搜看咯。”我嘟囔了一句。
我又用微信号搜索了一次，发现还是‘该用户不存在’。
我又反复验证了几次，都是这样的结果。
“会不会是这个资料是不对的？”我问老米。
老米回答我说：“不应该。资料来源是可靠的。”
我们手上现有的有关姜来的资料，都是我们的客户，也就是贵宾厅的哪位老板提供的，而他的资料，来自于之前的调查公司。按说，这种资料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而且，看那个手机号，后面一串7，光这手机号都能值个十几二十万，应该不会出错。
“这人应该是设置了，微信可以设置无法通过手机号、QQ号和微信号搜索。”思瑶在一旁补充。
“有这种功能？那怎么加好友？”彭磊问。
“主动加就好啦。”思瑶说。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对人防备心那么重？”彭磊嘟囔道。
“你以为都像你呀，跟个卖保险的都能聊半个小时。”思瑶一脸的嫌弃。
老米想了想：“他的QQ号呢，不如我们试试加他QQ。”
半分钟后，我找到了他的QQ，发现返回的信息是‘对方拒绝添加好友’。
这个家伙还真是有些麻烦。这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把所有社交账号都设置成拒绝的人。拒绝了外来好友，自然也就拒绝了陌生的信息，当然也就黑无可黑。
这让我有些挠头，我有一个信念：没有坚不可摧的防线，攻不破，只因为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
电信运营商方面行不通，社交账号不让加，现在他人在公司大厦，那么就还有一条可以利用：大厦的WIFI网络。
每栋大厦都有自己的WIFI，有的公司自己也会设置，我需要首先黑进大厦的网路系统查看一下，这相对比较简单。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