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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书屋 > 我们,还能相爱吗林浩然阮荆歌 > 第3章 宝贝儿,你花烛洞房,我黯然神伤
 
丁俊毅的脑海里,竟然再次逡巡着那日破晓前凌晨,空旷的到寂寞的愉悦感。

苏昑泪如雨下,她的身体不自觉的抖着。

丁俊毅的两条腿终于恢复了知觉,他长长的松了口气,苏昑终于也像个正常的女人似的开始哭了。万事大不过生死,丁俊毅的意识流像被电击了似的,他很冲动的想说他自己当时的失控,其实和二战胜利后,有一个走在当街的士兵突然搂住身边经过的护士狂吻那个场景类似,那画面不是被全世界的人们善意的理解并歌颂吗?甚至很多年后还发起过寻找当年被亲吻的女护士的活动。但丁俊毅终究没说出口,如果当初那个士兵不是搂住经过身边的护士亲吻,而是剥光她的衣服做他在地震重灾区的事儿,也许不是举世瞩目般的歌颂,而是诅咒。

“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丁俊毅试探性的搂着苏昑,有心理学家说过,女人肯哭泣流泪,已经是某种接受现实的预兆。

苏昑毫无征兆的推开丁俊毅,且很利落的甩出了一记脆生生的耳光,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丁俊毅捂着被打的脸颊怔住,等他反应过来,苏昑已经摔门离去。

丁俊毅去追苏昑,客厅地板的刚才放了弥天大错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次不是短讯的声音,而是急促的手机铃声。丁俊毅拉开的房门站在门口站了半晌,然后他疯了似的的摔了门,走回客厅的沙发旁边,抓起响个不停的手机,愤怒的砸到对面的墙上。

喧闹的街头。

苏昑失魂落魄的走在都市喧嚣的盛夏夜晚里,简易的路边摊围了很多晚归的人,有麻辣烫的,有铁板烧的,有凉皮凉面的,有馅饼的,有现吃现包饺子的。廉价大方的地沟油放肆的释放着味觉的诱惑,活得长和吃的爽是两回事儿。

苏昑哭,不是因为丁俊毅的解释。

2008年5……12大地震后,丁俊毅去重灾区追新闻些专栏。

苏昑则去了医院,她是意外流产,毫无征兆的。流产的原因是丁俊毅的种子成活率低,且畸形率过高,就连医院的医生都想不明白丁俊毅的种子成活率为什么会那么低,畸形率高的惊人。苏昑犹豫了半天,还是跟医生说了丁俊毅的职业,他在地震前驻派了好长一段时间国外,几个地方都是核电站附近,丁俊毅给国家地理杂志供稿,也给国内的著名杂志社和报纸供稿。

意外流产的事儿,苏昑没对丁俊毅说,她怕打击他的男人尊严,怕他有心里负担。

丁俊毅说他在地震重灾区生生死死的事儿如过眼云烟,他的心灵被拉扯的不像个人,所以才找个女人把他打回原形。那么苏昑呢?她艰难的从满是消毒药水的妇产科出来,一步一挪的走回了家,内裤和外面的裤子,全都被血迹染透,谁又来把她打回原形?

有骑着摩托车浪荡的午夜男人驶过苏昑身边,放肆的朝她吹口哨,在注意到苏昑哭肿的眼睛后,就刹了车停住,似笑非笑的挑逗着。这个世界上不成文的伪真理很多,其中一条就是,绝望失落的女人容易让男人捕获得手。

苏昑做了她从未做过的最不知性的举动,她朝不怀好意的男人恶毒的骂了句:去你妈的!

阮氏会所。

只剩婚纱在身的阮荆歌和俊朗的林浩然,两个人面前的餐桌上,已经很给力的上来不少珍馐美味。价值不菲的红酒,趾高气昂的斜倚在绢丝帕子簇拥的金属架子上。

筹备婚礼的服务生们都散了,阮太太回去了,李云罗自然也不会不开眼的留下来。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阮荆歌冷淡的瞥林浩然,他的俊朗和天生的优越感让她没来由的厌恶。

“关心你啊。”林浩然见惯不惯的给两个人倒了酒,怎么说他和阮荆歌都是他们林家和阮家老人在世的时候指定的豪门联姻,他比阮荆歌年长8岁,刚好四十岁的大叔年纪,风光无限。人算不及天算,阮先生早走了几步,阮荆歌就成了中国版的希尔顿。但阮荆歌和希尔顿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真的真的很相信爱情,而且她每一次都要爱的轰烈烈,貌似她只睡和她结婚的男人。

林浩然想,若是阮先生活着,怕是他和阮荆歌也和所有的豪门婚姻无二,富贵满堂,金碧辉煌,最爽的结果便是摇着橄榄枝的银行,还有投资商。阮氏集团在亚洲地区的影响力和实力,综合下来排名不下前十名,林家的双木集团和阮氏集团的实力不差上下,只是行业差别了些许,古语云,来而不往非礼也,只有差不多的两家结盟联姻,才相得益彰,差太多难免会有谦卑的巴结之嫌,联姻亦会打了金童玉女的情感折扣。

“省省吧。”阮荆歌不屑的嗤笑着,小口的抿着红酒,她性感的嘴唇在红酒杯上烙下了依稀的唇印,阮荆歌就看着完美的唇印出神儿,恩,还不错。

“宝贝儿,你花烛洞房,我黯然神伤,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林浩然不动声色的笑笑,眯着眼睛放肆的打量着曲线弧度哪哪儿都长对了地方的阮荆歌,他略想象了下若是阮荆歌当年第一次婚姻嫁的是她,他对眼前这女人的身体还会不会有当下的念想,“你这次准备结多久?”

“天长地久!”阮荆歌并未被林浩然揶揄的话影响心情,在她的想法里,爱情本来就该天长地久的。

“宝贝儿,你能说说你从你最美好的第一次爱情婚姻里得到了什么吗?”林浩然凑近了阮荆歌坐着,他不得不承认阮荆歌曼妙的身体让他浮想联翩了。

“倪安波不适合我而已。”阮荆歌略有伤感,那是她的第一次婚姻,28岁,什么都刚刚好。阮先生猝死,她承袭了阮氏集团董事长的位子,阮家就她一个,阮荆歌想不继承都不行。

阮先生猝死离世,阮荆歌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和双木集团的公子爷林浩然解除婚约,各大花边新闻的报纸都渲染着林浩然给阮荆歌捉奸在床的绯闻,林浩然和娱乐圈各个女星的秘闻也如倒塌的冰山似的骇然听闻,就连卖报纸的摊贩都跟着热血喷张。林浩然的人气却并未因负面绯闻缩水,反而更受瞩目,他淡淡然的面对八卦的记者们冲锋炮般的镜头,绅士般笑着说,他和阮荆歌注定是彼此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爱情故事而已,他会一直等阮荆歌回来。此后,N多的娱乐性报纸杂志,茶余饭后的街头巷尾,都市喧嚣里,林浩然必定是某种非议的话题,有说他渣男,有说他还算有情,大家转而又去八卦阮荆歌。

阮荆歌给八卦的媒体冲锋炮的唯一回答就是她和倪安波盛大的婚礼,幸福、张扬。倪安波是阮荆歌在国外读书时的同学,青年才俊,他们确系真心相爱,婚礼上,倪安波给阮荆歌戴上戒指,阮荆歌喜极而泣,和倪安波真挚热烈的拥吻。

阮太太端坐在婚宴上,明明是黑着脸的厌恶表情,却也在几个回合之后,变得越发和气得体,和谦卑的又有些兴奋过头的倪安波父母颔首微笑。林浩然在婚宴上竟第一个端起了香槟招呼大家祝福阮荆歌和倪安波,大有只要阮荆歌安好幸福他就永远是晴天的架势,平素黑林浩然,抑或粉林浩然的,此时身体里都会不自觉的多出来几丝电流般的悸动。

与阮荆歌婚礼同样盛大的,是八卦记者和全民关注,知道的不知道的,几乎所有的人都要免费的义务的搀和一把阮荆歌和倪安波的爱情婚姻,无限强大的后援团。知名度高的星座大师占卜大师星象大师风水大师轮流给阮荆歌和倪安波的婚姻掌舵护航,一年不离两年离,两年不离三年是凑合,四年要是不离,只能说倪安波是个吃软饭的,连离婚都不敢,再不离婚就是不道德了,没有爱情的婚姻强撑着有意义吗?甚至有风水大师扬言,阮荆歌和倪安波要是十年都不离婚,他就做法事,天下阴阳调和,他最看不惯凑合的婚姻和家庭,伤害无限大,让所有围观的人都跟着耗费神经。

果不其然,刚好四年的时间,压力和非议打垮了倪安波青年才俊的心,他再也承受不住阮氏集团上门女婿这个全社会赋予的光环,像落魄街头的犀利哥般的失控了,他要和阮荆歌离婚。阮荆歌并未强求,爱情又不是防腐剂,有本事过期的东西才说明是真实的,真心爱过,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阮荆歌和倪安波心平气和的离婚分手,如沸水般热闹的社会终于安静下来。大家便会口口相传,你看,还是要我们帮忙他们两个才知道并不相爱也没那么幸福,早说他俩好不长,有钱有毛用,一点都不幸福。

“至少,倪安波跟你结婚这些年,高尔夫球总算学的不错。”林浩然本来想说更阴损的话,譬如你真的以为你这种身份这种身家的人能找到爱情能天长地久的幸福吗?人世间有得有失,又要有钱又要有爱会人神共愤的,但他看到阮荆歌脸上隐现的伤感,还是换了个话题。

阮荆歌懒得再搭理林浩然,她拽了婚纱的裙摆,起身离开。真心爱过的彼此,稍微想想,还是会有心酸的感觉,她蓦然想起倪安波,心里不自觉的泛起酸楚和伤感。林浩然抿着嘴唇看着阮荆歌拖拽着婚纱离去的背影,曼妙的腰肢曲线隐现在半透明的蕾丝纱裙里,那种柔软到释放着温暖的感觉,让林浩然的身体充斥着最原始的本能,他毫不迟疑的起身朝阮荆歌走去,却猝不及防的踩到了天鹅绒桌布的落地角,一桌子的吃的喝的,高脚杯,银质餐具,稀里哗啦的散落到地毯上,水晶杯子在深夜里发出愕然的脆响。阮荆歌疑惑的站住,转身回头看,林浩然瞬间欺身逼近,他狂妄的揽着阮荆歌的腰身,冲动的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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