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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书屋 > 夏韵杜晟 > 默默离开
 
咦?这才几点,白蕤就来了?一想好像不太对劲,这才起身跟了出去。

“辰哥,你今天是不是知道诺安姐和我都是晚班,所以才去接忘言了啊?”

才这么问着,转身就看见夏韵在他身后,白蕤赶紧捂住手机,手足无措:“诺安姐,我本来是去接忘言的,可是关老师说一放学忘言就被人接走了……”声音越来越虚,所以他才打电话给范祁文,问是不是他。

范祁文在电话那边听得一些,拼凑在一起就是,白蕤没有接到忘言,白蕤又接上电话,听到范祁文的回答,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夏韵变白的脸。

范祁文根本不知道夏韵今天是晚班,所以,也不是他。

“那早上呢,早上是你送忘言去的吗?”

急跑回家,又一口气上了好几层楼,在自家门口停下,喘着气,拿出钥匙,静静地盯着钥匙孔,家里的钥匙一共两把,一把在自己手里,一把则被忘言戴在脖子上,捏住手里被握得有些发热的钥匙,在心里祈祷着,慢慢把钥匙插进孔里,朝左转了两圈,门锁一锁,微微打开门,客厅里没有开灯,夏韵连鞋子都没有换,缓缓进了门却没有关门,要是里面有人,关门的声音就会被听见,所以整个过程她都尽量小心翼翼,不发出大的声响。

越朝里面探就越发地紧张,越过客厅接近着小房间,却突然听到碗擦碰的声音,匆忙又把路线改向厨房和餐桌,果然一靠近餐桌,就见到明晃晃的灯光,屏息着再走近几步,忘言正背对着她抬着小勺子,和碗擦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看见忘言好好地坐在那里,她这才放心下来,原来是虚惊一场,浑身的戒备突然变松,正要进去厨房,却发现厨房里还有一个人,夏韵赶紧又回来,那个人是谁?!

看着忘言并没有表现出异常,加上那个人和忘言都没有发现她,夏韵再一次探头出去,这次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正在厨房里热菜,没多久就端着菜出来,放到忘言面前的桌子上,忘言看着这些菜,手舞足蹈地扬着手里的勺子,男人又摸了摸忘言的头,很是温馨,特别是,他下半身身上系着的,是她的粉色围裙。

似乎是热完了,他并没有再回到厨房里,而是坐了下来陪忘言吃着饭,不时给忘言夹菜和擦嘴,简直无微不至,那看忘言的神情,都表现在他微弯的嘴角和眯成弯月的眼睛里,可他,还是依然没有说一句话,仿佛在他和忘言之间,言语交流恰恰才是障碍。

是杜晟,他没有离开,而是顺势留了下来,接送忘言的男人也是他,现在又给忘言热饭热菜,幸好不是她想的那样,忘言被坏人盯上,那她要怎么办!尽管当了警察,她还是没有那份面对的魄力。

悄悄转身又离开了家,门被一关,杜晟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动静,起身查看,却发现门还是紧闭着的。

下了楼,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她不让杜晟留下来,但是刚刚她却没有冲出去把他从自己家赶出去,而是选择默默离开,她真搞不懂自己,搞不懂自己的心。

打在一边的车光看见她的身影立马把车灯关掉,范祁文在车上看着她,才准备下车,就看见她在楼下虚打着墙壁,不知道为什么,搭在开关处的手又缩了回来,静静看着她像是在发泄,一脸地愁眉苦脸,她有空在楼下对墙壁拳打脚踢,想来应该是忘言没事,只是把忘言接走的那个人,他却突然很好奇了。

红蓝相间的警灯越过她的车,直直停在夏韵面前,白蕤开了车窗,询问着她,从她口里得知忘言现在就在家里,他这个粗心叔叔才跟着放下心,从驾驶位上下来。

“诺安姐,那我们现在就去巡逻,怎么样?”

被他这一提醒,她差点都忘了工作,赶紧点头上了车驾驶着,白蕤又像平常一样坐在副驾驶。

“主汇路。”

他提前出警车十分钟,现在其他几辆警车也刚从派出所出发,现在到主汇路刚好能在分叉路之前跟上他们,点点头就开着警车朝目标方向巡逻着。

警车离开,范祁文才下了车,刚才几度觉得车里的恐怕让他特别压抑,抬头看了看夏韵的家,微弱的灯光突然变亮起来,有人把客厅的灯打开了,眼睛盯了盯楼上的窗口,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来的时候担心了半天,还特意查过幼儿园那边的监控,是个男人把忘言接走的,可是一到诺安姐楼下,夏韵就说忘言已经在家里了,那么看来那个男人和夏韵应该是认识了,而且忘言也不排斥那个男人,可是为什么去接忘言,却没有和她提前说一声,让她这么着急。

进行着一成不变的巡逻,一成不变地又遇上了喝醉的人,又是单身一人,白蕤无奈下车,好在问到了醉酒人朋友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夏韵则趁着这个空挡,把自己放在车上的便携式水杯打开,准备喝水,拧下盖子,就见水杯上黏着一张便利贴,要是不注意,根本就看不见,一角已经折了进去,她把便利贴从水杯上撕下来,完整展开,笔迹却是歪歪扭扭:

——我……忘言……幼儿园,汤……你喝。

朝杯子里一看,果然是一盅汤,她一般都是头天准备好水,然后上班直接带着来,可是这次,水被换成了汤她也没发现,他留的字条她也没有发现,此刻保温杯里面的汤也还得温温的。

联系到醉汉的朋友把醉汉带走,白蕤才走了回来,回到车上,伸了个懒腰,要是每个夜班遇到的醉汉都能像这个人一样,让朋友来接就果断来接走,那么派出所的警察就能轻松几分,只是不知道这份轻松能保持到什么时候呢。

用手势解释完,也不敢抬头多看夏韵一眼,比她高处几个头的男人现在完全没有了那种压制的气场,反而被她处处钳制,夏韵想了想,昨天开门回来的,不就是她自己吗。

没有和杜晟解释,鼻尖却嗤一声笑,依然板着张脸,严肃地看着他,杜晟缩了缩脖子,一手搭在门把上,开门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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